曹夫人和曹凝兒母女兩心中大石放下,在柳姨娘分開前,拜托馬伕在路上好生將那柳氏折磨了一番,瀉足了心頭恨。
雲菀沁正深思,許慕甄已經丟下筆,伸出個巴掌在她麵前晃了晃,迷惑:“表妹發甚麼呆!是在想如何感激表哥嗎!”
曹凝兒早傳聞過許家大少的風華,再看他這麼靠近,羞紅了臉。
“你不是有個相好嫁到了翰林院祭酒的府上嗎。她為了繁華繁華丟棄你,虧你當初還對她那麼好,更加她攢贖身錢!你去找她隨便要些,也不至於還在教坊刻苦!起碼,能娶個標緻媳婦兒!”許慕甄揮開灑金十六骨摺扇,搖了一搖。
白雪惠,還是雲府當家主母的日子,你就且行且珍惜吧。
冇考慮多久,曹凝兒也利落:“雲蜜斯既幫我和母親出了一口惡氣,我也定會還她一筆,許公子放心,請轉告雲蜜斯,到時凝兒定會傾力互助。”
一名身著粗布衣的男人打了個嗬欠,睡眼惺忪,抱著掃帚出來打掃台階和天井,看上去是教坊的傭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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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客人太多,下半夜才氣回房睡覺,睡不到兩個時候,又得起家乾活。
車上,初夏打了簾子,轉頭一望,笑道:“蜜斯,瞧夫人阿誰模樣,像是吃了個蒼蠅又吐不出來。”
曹大人的愛妾,出身迎春教坊的柳姨娘趁家主不在,竟在府上後門口與教坊的老相好私會,正抱成一團,被下人親眼撞見。
俊美女人坐在花梨木書案後咬著筆管,對著一摞帳本。
商戶美公子,果然名不虛傳。
可眾目睽睽,曹府下人都看在眼裡,不容柳姨娘抵賴,並且事情不到幾個時候竟傳遍了半個都城。
“是的,少爺,”侍從迴應道,“是迎春教坊的龜公,名喚喬大山,那柳姨娘還在教坊時就同這小子乾係不淺,被曹祭酒納到了府上才斷了來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