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鄭馳樂選的這個角度非常別緻,他的稿子不算成熟也不算完美,但開導性非常大。
滕兵在黑暗中點點頭說:“那睡吧。”
如果換了彆人,估計早就衝動得說不出話來了,但被梁信仁找過來的鄭馳樂仍然很復甦。
滕兵不無戀慕地感慨:“你們黨校的人一出去就是坐辦公室的命啊!瞧瞧,這梁‘政委’還是門生呢,就已經官氣實足了。”
這一次他拿到關靖澤的成稿後細細地看了一遍,臉上終究有了笑意:“此次做得還行,看得出很用心。稿子就留在我這兒,過兩天我幫你推到日報那邊收回去,現在日報那邊正幸虧做市場經濟的專題,你參與一下有好處。不過稿子就算能頒發也不代表你有多大的本事,你再等等吧,稿子頒發後必定會有反應,到時候誇你的人當然會有,但誇你的話你聽聽就成了;你要聽出來的是挑你刺的話,盯著你的眼睛多了,你的各種不敷也會暴-暴露來――彆迴避這些定見,趁著你還年青――趁著你還在犯了錯能被寬大的年紀,多聽聽彆人的攻訐,有則改之無則加勉。”
過了一會兒,滕兵的聲音俄然又響了起來:“我之前想過考軍官,但這邊的軍官都是軍校畢業後直接派下來的,考上去的機遇很小,以是我就放棄了。這段時候我想了很多,還剩一年,我想去試一試。這邊合作太大,我能夠考彆的處所,彆人不想去、彆人熬不下去的處所,我也情願去。樂樂,你這幾天如果能抽出空來的話,能給我說點兒建議嗎?”
並且退伍甲士這個名頭聽著清脆,真正情願采取這個群體的企業卻未幾――因為他們大多是冇念多少書就參軍,常日裡學的也都是逞凶鬥狠的技術,脾氣更是因為軍隊裡的高壓政策逼得又臭又硬,現在那些講究用“文明”來給本身財產鍍金的企業家們哪會喜好?
可葉仲榮看完後反倒停下來想好久才把它消化完。
滕兵咀嚼著鄭馳樂的話,一時有些無言。
在梁信仁麵前鄭馳樂天然不會把內心的竄改透露分毫。
與此同時,葉仲榮也收到了一份來自淮昌的影印件。
鄭馳樂也冇坦白:“我的目標冇甚麼特彆的,就是想嚐嚐沿著選好的路往前走,能走多遠就走多遠。”
就像鄭馳樂說的那樣,他眼裡隻能看到一件事――他不能被軍方清退,在檔案裡留下不好的一筆。可究竟上如果他持續如許當個刺頭掛在軍隊裡,檔案也不會都雅到那裡去,因為“刺頭”並不比“清退”受歡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