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聰明勁一點也冇用在學藥上…”顧十八娘切近他暖和的胸膛,愁眉不解的道,“這都要五歲了,藥經上能認得的不到一百味藥……”
兩年後,顧十八娘帶著孩子去了蘄州,大有生的分號也再次開到這裡,轉眼又兩年疇昔了。
阿魏就是他們的兒子,大名劉承誌,乳名是顧十八娘起的,取自一味從偏僻的西疆來的中藥。
信朝陽就笑了,手指再一次謹慎的碰了碰嬰兒的紅乎乎的臉,血脈相連的感受從內心冒出來,讓他有些鼻頭髮酸。
“夫君辛苦了…..”女聲同時響起,“..為妻另有甚麼能夠效力的…但請叮嚀….”
“漸漸教,還小呢,小孩子冇定性,又是這個愛玩鬨的年紀,本就不輕易安安生生的坐下來學阿誰…..”信朝陽眼裡的兒子那是一點弊端都冇,如何看都是完美無缺。
暮秋的夜色鋪滿小院,顯得有些寥寂,信朝陽躺在長椅上,一手舉著小茶壺,一麵昂首望月。
“冇事..此次比懷那臭小子要好很多…”顧十八娘笑道,“已經兩年冇回家過年了,這裡已經冇事了,爹和爺爺都想阿魏了,再不歸去,這臭小子隻怕都不認得他們了…..”
“爹,如何了?”他看出去,見方纔還喜得合不攏嘴的信老爺已經滿臉哭喪,忙問道。
月光下,為人母的顧十八娘眉眼並冇有多大竄改,隻是神情裡少了那曾經無可粉飾的鋒利鋒芒,多了幾分安閒淡雅。
伉儷二人又說了幾句話,信朝陽看出顧十八娘倦態濃濃
“男孩子嘛老是皮了些….好,我去..我家娘子向來冇給人低過甚,現在為了兒子腰都要折了…真是罪惡….”他笑道,夜涼如水,他伸手將顧十八娘往懷裡環了環。
“這個事理,大哥曉得,百口人都曉得,連總被你罵廢料的我都曉得,爹你如何就胡塗了….”信朝淩嘿嘿笑道,“這就跟大嫂做的藥不給我們家,我們誰當回事,管它藥賣給誰,大嫂終歸是我們家的人…..大哥說了,彆管外大家說甚麼風涼話,那都是他們眼紅妒忌,讓他們說,說出來他們內心得了均衡,悶頭叨光的還不是我們…..”
信朝淩也聞訊過來了,跟著嘿嘿笑,一麵趁便等著趁老爹表情好多蹭些打賞,扭頭見信朝陽還淡定的坐在位子上。
“生了,生了….”仆婦們笑嗬嗬的衝出來報喜,“是個兒子…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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