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錯了又錯了…”

老頭冇有接她的茶，而是瞪眼看著她，鼓了半日腮幫子，憋出一句話，“不是你笨，是我笨”

少年忍不住嘴角扯了扯，快走幾步，撿起竹簍大步而去。

少年一愣，從山石後挪出來。

“說你呐”老頭站在屋門口，叉著腰瞪過來，將一個竹簍扔出來，“去，再捉些蟾蜍”

顧十八娘歎了口氣，帶著幾分擔憂關上門拎著蟾蜍簍子往家裡走去。

“…你的手如何回事？”

“你就是如許取蟾酥？”

“甚麼時候了…”顧十八娘揉了揉發酸的手臂，被日光的敞亮刺得有些晃眼。

隻要把真的揣摩透了，才氣做出假的….

他歎了口氣，回身出去了。

陽光從窗戶的裂縫中透射而進，細細碎碎的光斑，裝點在桌案前蒲伏安睡的少女身上，手裡攥著得書終究掉在地上，收回啪的一聲將少女驚醒了。

門外響起曹氏體貼的問候聲。

暮光消逝在天涯，少女的身影才又從茅舍中出來。

顧十八娘抿嘴一笑，冇有說話，站起家讓開，看著老頭坐下來。

“不消書，我另有甚麼腦筋..”她有些懊喪的將書推開，渾身的怠倦便可湧上，讓她有力的趴在書案上。

“固然資質是差了點，但這份心智也是能夠了….”他苦笑一下，說不上欣喜還是難過，要說心智，他這一輩子見過的聰明人多了去了，真冇想到，最後卻隻撿到這麼個….

她苦笑一下，低著頭去看桌上的蟾蜍，用腦筋，不要用書……

“這丫頭，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啊？”老頭有些不甘心的喃喃自語。

“…手手放哪了又….”

“看甚麼看去，撿著最大的藥行，”老頭瞪了她一眼，說著抓著幾下稀少的頭髮，眯起眼看著顧十八娘一笑，“另有記著了，你彆開價，讓他們開價”

顧十八娘低著頭冇有說話，除了書，她還能從那裡學？

老頭冇聲好氣的哼了聲，將腳下的簍子一踢，“去，賣了去吧，總炮製這些低等藥材有甚麼意義…去弄點山參鐵皮石斛甚麼的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