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是說他,也是說白隱。有些東西一向在變,有些東西,十幾年也從未變過。
“千山兄既然要歇息,我也該歸去了。”
他一下子坐了起來:“你笑甚麼,笑我蠢?”
白河略有些驚奇:“我哥這裡奇怪玩意多的很,如何會冇甚麼玩的,他……”
林雲深聽了“嘖嘖”感喟兩聲,說:“公然江山易改賦性難移。”
“就這一會。”
他說著便是又咳,嘴角模糊看得見血跡,直叫人看了驚心。白隱喂他服下一顆保命金丹,又拿了水給服下。林雲深隻感覺全部肺腑都是疼的,又不想他們擔憂,便強忍著說:“白隱,你給我靠一會。”
“我這衣服是今夏剛做的,隻穿了一回,千山兄拚集穿戴。”
那神情,清楚帶著點不耐煩,感覺他在在理取鬨。
白隱想了想,說:“模樣也像。不愛束髮戴冠,頭髮就隨便繫著或者散著,衣服鬆鬆垮垮,不成體統。”
“我不跟你說,陳腐。”
白隱道:“胡言亂語。”
白隱怒道:“他們犯了法,自有朝廷衙門措置,你擅自傷人,倒另有理了。幸虧你以藏青道人之名行事,他們不曉得你是誰,你才安然無恙,不然官府早將你抓去了。”
“我俄然在想,你是不是不曉得甚麼叫淫詩啊。你家裡端方那麼大,你長這麼大,是不是冇見過甚麼叫淫。你不懂,天然看到了淫詩也不曉得是淫詩了,你的教書先生不消想必定也是老夫子,就是見了淫詩,也往端莊裡講,恐怕很多詩你都瞭解錯了意義。你也長大了,毛過兩年就長齊了,也該曉得點人事。歸正我也冇事乾,要不,我給你講講?”
白隱手裡拿著書扭過甚來,身材端方,麵無神采看著他。
林雲深睡得很熟,手裡的棋子掉落在榻上。
白隱就放下了手裡的書,很嚴厲地看著他,彷彿又要起火。
“郎姓毛,姐姓毛,
“隻是如許麼?”
白河點頭:“並未重視……”
林雲深一聽,當即探頭下來,規複了端莊模樣:“白老爺?我還覺得他不籌算見我呢。”
“你是一回事,你弟弟又是一回事。”
林雲深也不在乎他話裡的諷刺,嘻嘻笑了兩聲:“詩經我愛看啊,隻是你這麼呆板保守,我倒是冇想到你竟然也看,就是不曉得你看了這些淫詩,是甚麼感受,快來坐下,跟哥哥談一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