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伸脫手,和順地撫摩著她的頭髮,悄悄說道:“去洗個澡,吹乾頭髮,你這個模樣,冇體例去錄節目。我真的不是個黑心老闆,但也不但願你如許前功儘棄。”
“快去沐浴!”端木拍拍夏夏的後背,不再纏綿。
當端木展開眼睛,發明本身已經置身車外,車頂緊貼著空中,襤褸得不成模樣,就像那些他小時候和小火伴打鬥時砸壞了的玩具汽車,還冒著滾滾濃煙。
夏夏絕對冇有想到,端木的悲慘故事竟然有如許一個結局。
俄然之間,端木被甚麼人從身後抱了起來,他的手和爸爸的手就那樣被撕扯著分開,隨後,爆炸的氣浪再次讓他墮入了昏倒……
“我之前一向感覺,你膽量很大,天不怕地不怕。”端木用長指挑起她緋紅的小臉,“冇乾係,在我麵前,你能夠荏弱一點,我會儘我儘力去庇護你。”
“我醒來的時候,大半身被埋在高高的草垛裡,我不明白,那小我為甚麼要把我藏起來?我本來覺得,救我的是集裝箱卡車的司機,但是,那輛集裝箱卡車厥後也爆炸了,阿誰女司機的屍身被燒得臉孔全非。我再也冇有見過阿誰救我的人,他就像是從這個天下上蒸發了一樣,或者,他底子就不屬於這個天下。”端木的眼角墜落了一滴清淚。
“我冇有再見過爸爸、媽媽和程叔,隻是常去他們的墳場。”端木哀慟地說,“那輛集裝箱卡車被改裝過,女司機的身份厥後也確認了,年青時是個賽車手,這是一場行刺!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夏夏俄然吐出了這幾個字。
“清塵,是我的錯,我讓你冇有安然感。”端木的手指滑過她光亮的手臂,“你隻要曉得,我不會去實現阿誰婚約,我和她之間,冇有愛,隻要恨和遺憾……”
端木的雙腿不聽使喚,腦筋也在嗡嗡作響,勉強能看清麵前的統統――爸爸就躺在他的身邊,滿臉是血,渾身是傷,正在用儘最後的力量把他往外推,還聲音沙啞地說:“小豐,快跑!分開這兒,越遠越好,能夠要爆炸了……”
“另有,我不會逼迫你插手我的‘後-宮’,不過,這‘後-宮’眼下冇人,已經空了有大半年了,如果你有興趣,能夠來重振我的‘後-宮’。”端木淺笑著說。
“門外就好,我驚駭……”夏夏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“這就是我最驚駭的時候。”端木睜大鳳眸,眼中儘是破裂,“變亂產生後,我有一整年冇有和任何人說話,奶奶覺得我得了自閉症,就把我關進了病院裡。厥後,我在病院裡遇見了一個因為多動症被關出去的小孩,我一向不睬他,但是他一向和我說話,厥後,我終究被他煩得不可,開端和他交換……阿誰傢夥叫江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