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兔崽子,你能作主?”
方文惕傻了眼。在他看來,能做電扇的都是多數會的大工廠,柳俊一個小屁孩,竟然如此口出大言。
“我叫柳俊,是她兒子。”
“喲嗬,小兔崽子,嘴巴子很短長啊,比這瘸子強……行,咱也不囉嗦,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,每個月交十塊錢,三條大前門煙,強哥我就包管冇人敢找你們費事。”
考慮到豪傑不吃麪前虧,柳俊強壓肝火,冷冷道:“不過就是十塊錢三條煙嗎?難不死人!”
強哥擺擺手,止住長毛,陰陰地對方文惕說道:“瘸子,叫甚麼名字,那裡來的?”
火把一毛錢一包,大前門三毛五,便是嚴成全做了縣革委一把手,也不常抽。
強哥說著,放開了方文惕。
“不曉得,為頭的阿誰,理個小平頭,穿個背心,叫甚麼強哥。”
柳俊不由笑出聲來,那民警也曉得說錯話,不美意義地嘲笑起來,神采倒是完整放晴了,忙將柳俊讓進值班室,笑眯眯地說道:“啊……這個,柳俊小朋友,阮指導現在不在所裡,你有甚麼事跟我說好了。”
方文惕撇撇嘴,有點看不上柳俊的嬌氣。
彆看方文惕瘸著一條腿,做這些事情蠻利索的,也不知用了甚麼手腕,不久以後竟然真弄回一張白鐵皮和一小捆鐵絲,隻不過鏽跡斑斑,粗細不一,賣相不大好。
“阿姨,我來買廢電機。我爸爸是補綴工,用得上。”
“啥?你要本身脫手做電扇?”
“大少爺,你就忍忍吧,你當這是縣革委?還想要電扇?”
程新建說著就去拿紙筆籌辦記錄。
當時柳俊已經將電機整好,正在用一個小木箱子改裝機殼。
原覺得五塊錢都泡了湯,俄然又還回一塊,方文惕滴血的心靈獲得了些許安撫。無法之下,隻得嘮嘮叨叨去找柳俊需求的東西。
強哥斜眼乜著柳俊。
方文惕結結巴巴的,神采更加白了。
方文惕隻得回身出門,料必在內心將強哥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。
“如許不可,完整冇體例做事。得弄台電扇。”
見強哥動了手,柳俊心頭的火氣也上來了。
方文惕隻是不大曉得無線電知識,雙手非常工緻,又是成年人,力量比柳俊大很多,乾這些活計恰是特長好戲,不到一個小時,葉片剪好,用砂紙將鐵絲打磨光滑,一個像模像樣的防護罩也做成了。冇有電鑽,我就土法上馬,叫方文惕用鑿子在葉片根部鑿出三個小洞,用螺絲釘鉚健壯,安上防護罩,接通電源,葉片當即瘋轉起來,一陣陣冷風拂麵而來,那感受就是一個字——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