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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文惕坐到柳俊劈麵,抬眼望著他。
“臣密言:臣以險釁,夙遭閔凶。生孩六月,慈父見背;行年四歲,舅奪母誌……”
“不是,是周先生。”
與柳俊的上輩子比擬,方文惕更加草根,更加弱勢,任何強權(包含地痞阿飛)都令他打心眼裡害怕。柳俊威脅的言語明顯能起到製約的感化。
“算了,明天我本身去跟她講吧。爸爸呢?”
方文惕見柳俊神情嚴厲,嚇了一大跳,忙陪笑道:“抽兩包煙,冇那麼嚴峻吧?”
“一場曲解罷了,強哥太客氣了……”方文惕謹慎地望柳俊一眼,畢竟忍不住,拿起那條扯開的大前門,說道:“既然強哥這麼客氣,那這幾包散煙我就收下了。”
趙強一怔,忙收起煙,點頭哈腰,嘲笑著去了。
“嗯。”
實在很多收音機收錄機之類的舊電器,成品回收公司都一定收的。
“你打個牌子出去,回收舊電器。”
“看書。”
“如何,你想一輩子守著這個小補綴店?真冇出息。”
李密的《陳情表》,乃是周先生的最愛,一早就逼柳俊背熟了的。以柳俊的聰明睿智,周先生竟然也整整講授了一個課時,足見他對這文章的愛好程度。
柳俊點點頭,看來本身的困難還得本身處理。真要老爸以縣革委副主任之尊,主動與教員籌議準予兒子逃課的事,怕也不大實際。除非,仍然將主張打到周先生頭上。
傳聞這事還扯上了嚴主任,謝教員腦袋就不是普通的大。
見方文惕這個態度,趙強長長鬆了口氣,將手頭的三條煙和十元五角錢都放在桌子上。
柳俊撓撓頭,有些拿不準。
謝教員兀自不肯佩服。三四歲的小孩子,也有會背很多唐詩的。通背《陳情表》不敷為奇。但要翻譯成口語文,那就不是簡樸的影象力好的題目了。
本來柳俊下午該去上學,中午給他一攪和,落下好幾台收音機收錄機冇來得及修。索姓蹺課。
“柳俊,你在乾甚麼?”
謝教員笑了。對我的低調很有好感。
“都是些小孩子呢,不會有甚麼題目的。”
“對不起啊,方哥,我不曉得派出所程股長是你的親戚,真正對不住得很……”
“我得和你爸通個氣,聽聽他的定見。”
聽趙強這麼說,柳俊很對勁。這申明程新建很懂事,冇泄他的底。滿大街傳播柳主任的兒子被地痞地痞欺詐,一定是甚麼功德,不曉得會傳出甚麼樣的版本來。
糟糕,下午逃課,被謝教員盯上了。所幸電話尚未提高,不然隻怕告狀電話已經打到柳晉才辦公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