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物以稀為貴。數量愈少便愈值錢。
另一個地痞甚是不耐,拿出一枚五分硬幣來。
“當然是真的。不過要都雅的,我纔買。”
得得得,馬屁拍到馬腿上,真是自找費事。
光膀子大聲謾罵,見柳俊仍在一旁等候,頓時如同見到救星。
“當真?”
“我幫方文惕修收音機,他給我的。”
銅錢朝柳俊的一麵,鮮明刻著“天國”兩個字的浮體陰文。
“小俊,哪來的肉?”
非到萬不得已,柳俊可不想棍騙本身的教員。
我國的知識分子,崇尚的就是“不為五鬥米折腰”的時令。戔戔每曰十二個工分,就要先生聽憑擺佈,那真是癡心妄圖。
“好,我給你一塊錢,買這個銅錢。”
以柳俊目前不到十元群眾幣的“身價”來衡量,三四萬元無疑是一筆钜款,頭暈一下也屬普通。隻不知那銅錢的背紋是何種筆墨。
寶貝到手,柳俊再也冇故意機看他們打賭,回身出門。一到門口,終究忍不住哈哈大笑,料必方文惕等人在內裡聽了,必然莫名其妙,不曉得他有何好笑。
方文惕俄然向柳俊乞貸,倒叫其他幾個二流子大感不測。
卻不知方文惕他們賭的是銅錢還是銀角子。
光膀子問道。
“冇有冇有,這幾天都冇甚麼買賣……唉,小俊,你借兩塊錢給我好不好?過兩天就還給你……”
方文惕估計快輸光了,腆著臉持續求懇。
一塊錢一枚,不管是甚麼銅錢,都非常劃算。待到九十年代,隨便一轉手,就是成百倍的利潤。何如本技藝頭隻要不到十塊錢的“本錢”,天然要有所挑選。
咦,這個聲音挺熟諳啊,莫不是在打賭吧?
“方跛子,這小孩是誰家的?你問他乞貸?”
“三塊。”
柳俊不睬會光膀子,笑著對方文惕說:“如何,又輸了啊?”
“我的,如何啦?”
柳俊本來想要和他辯論一番,切磋一下關於“讀書的目標就是贏利”之類的事理,想想還是算了。說到學問之富,辯才之佳,固然本身再世為人,自認仍遠非先生敵手,還是不要自討苦吃。
先生的目光終究自《詩經》移到了弟子臉上,帶著思疑的神情。
奇特了,明白日的,他如何不做買賣?
光膀子咕噥一句甚麼,不再往外趕柳俊。天然也不至於來湊趣他。畢竟柳俊年事太小,湊趣柳俊在他老爸麵前也說不上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