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媽是個好人,上輩子李秋梅抱病住院的時候,她明顯冇有甚麼錢,卻還是把本身攢下來的錢全數拿了出來,還親力親為地在病院照顧。就憑著這一點,周嘉怡就感覺本身必必要幫著姑媽。
見冇有熱烈可看,圍觀的村人們各自回家,周嘉怡拉著表姐的手,催促著家裡人進屋。
許老頭還真是想不出甚麼話來應對,再撒潑打滾吧,人家彷彿也不吃這一套,他隻好忿忿然道:“我還會再來的!”
周嘉怡上輩子在梅鎮讀高中,這會兒還冇有放暑假,家裡人又故意瞞著,天然不曉得有這麼一回事,不過她記得,直到她重生前,姑媽都冇有再醮,跟著表姐考上頻陽市的一所大學以後,她就跟著一起去了那邊打工,因為冇有學曆又上了年紀,隻能做保母和保潔之類的事情,非常辛苦,大抵是積勞成疾的原因,厥後還生過幾場大病。
“您去唄,您一去就曉得我說的是真是假了。”周嘉怡笑,“您知不曉得乾與婚姻自在是違法的,就您現在這行動,我還真替您擔憂呢!”
“就不消上法院了吧。”周建芳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鄉村人,“錢我不要了,隻盼著他不要再來,得虧悄悄已經高考完了,不然多影響孩子啊!”
就是這個問句,戳痛了坐在地上的老頭,他非常不滿地斥責道,“周建平,你們老周家是如何管束孩子的,用心的還是如何著,你總不會奉告我,你們家怡怡記性不好吧?”
“爸,媽,在門口站了這麼長時候你們不累嗎?咱進屋歇一會兒,喝口水吧。”周嘉怡當然不會正麵和許老頭杠上,她笑了笑,拽了正在解釋的周建平一把,又笑嘻嘻地和許悄悄說話,“悄悄姐,你們高考分數甚麼時候出來呀?”
鄉村人大多以種地為生,周建芳本就冇甚麼積儲,搬回孃家以後劃一於斷了支出來源,本來工地是給賠了很多錢的,但許爺爺說是兒子的買命錢要留著給孫女上大學用,怕周建芳拿了去再醮,不肯給,周建芳也冇有要,因為還要扶養女兒上學,就在離村莊不遠的玻璃廠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