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野觸及到屋子中一麵落地鏡子上,秦一衍身子一僵,一雙眼睛驚駭的瞪大。
“你叫我甚麼?”周紹恒打斷秦一衍的話,挑了眉說道,“周先生?哈哈,周紹彬你是睡了一覺睡胡塗了嗎?你不是一貫叫我小雜種的嗎?”周紹恒語氣陰酷寒冷帶著壓抑的肝火。
周紹恒和秦一衍對視了十秒,那眼神似是在看一條臭蟲,周少恒甚麼都冇說隻嘲笑了一聲就走出房門。秦一衍故作平靜地跟在他身後,在他出門的刹時便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,旋即立即上鎖。
如果本身說了那會如何?秦一衍心臟狠惡跳動起來。周紹恒會不會以他得了精力病為藉口將他送進精力病院?
不曉得現在是幾點,屋子內裡一片烏黑,秦一衍風俗地伸手在牆上摸索開關,可找了半天都冇找到,迷惑地皺了皺眉,他下地穿鞋。
青年踱步出去,舉手投足都充滿著一股懶洋洋而又性感的味道。勾起淡色的唇角,一雙眼睛極其含混地望著他,青年俄然抬起腳踩在秦一衍的下.體上,“如何一副鬼模樣?昨夜冇人陪著你睡就睡不好?”
嗅了嗅鼻子,房間中味道有些奇特,像是香水的味道,同陳曉常日用的那些香奈兒另有些不同,這是種充滿男性味道的香水。
七年前,他偶然間獲咎了周紹彬,從而招致了那場可駭的近乎於災害性的抨擊。
周紹恒見他的神采,笑容更冷,“我竟然曉得你叫我小雜種,你很驚奇吧?周紹彬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管好你的嘴巴,免得哪天惹火了我,我就撕爛你的嘴。”
鏡子裡的男人穿戴一身純玄色的睡袍,身材矗立苗條,五官漂亮誘人,即便是在極度驚奇的神采下也藏不住眼角眉梢的性感。美中不敷的便是雙眼下帶著的些微暗影,給人一種縱慾過分的倦怠感。
粗喘了幾聲,秦一衍才恍然覺悟,這不過是個夢。
他頹廢地坐在大床上,雙手插在發間,緊抓著髮根,頭痛欲裂。為甚麼他隻是睡了一覺,起來以後卻會變成周紹彬的模樣?
這個房間……不是他的。
秦一衍極力保持平靜,他學著周紹彬的風格,演出周紹彬的感受,挑高了一邊的眉毛,秦一衍周身的氣質立即變了,四分痞氣六分張狂,眼底帶著陰霾,他用一樣陰狠的神采看向周紹恒,聲音比之前更要冷上幾分,“你覺得我情願待在這裡?真好笑。滾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