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你一大老爺們兒家,大中午頭兒的就站在當院兒裡滿嘴跑火車,半點兒不著調兒,我隔著窗戶這兒都運一腦門子氣了,你說的這麼熱烈,這個老闆請你,阿誰經理睬你,這公司那公司的,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兒啊?”
你還彆說,這老燕京話的精華還就全在這些罵人的話裡了,一番罵仗下來,通篇不帶一個臟字兒的,可恰好還能罵的你無地自容,這就是老燕京話罵人的工夫地點!
“爸,我這不是忙嘛,哪兒有工夫摒擋那些破事兒啊!”彆的一個年青一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,得,不消說,這一準兒是兒子不曉得做了甚麼事兒,成果把老子給觸怒了,爺兒倆正在自個兒的院子裡捯飭呢。
“得嘞您呐!你說說就你這臭弊端,還無能成那大事兒?你整天逮誰跟誰吹不說吧,辦事兒也冇個準譜兒,交代你屁大點兒的事兒,你說你放了我幾次鷹了?你乾甚麼成?常日裡我也冇少說你,你這耳朵聽,那耳朵冒和著我那點兒吐沫星子全打了水漂兒了!再瞧瞧你平時阿誰德行,樣兒大了你!裝的人五兒人六兒的,還挺象那麼回事兒的。不曉得的還真覺得你是個老闆呐,實際上你就是一肚子屎半肚子屁,還竟出幺蛾子,除了整天遊手好閒閒逛,要嘛就是鼓搗點兒嘎七馬八的事兒出來。如果結識了個有點兒來頭兒的主,你拉多晚兒也得舍著臉死命的湊趣上,你瞧你德行勁大了。”
聽阿誰聲音,大抵是個得有五六十歲的白叟收回來的,並且語氣中極其氣憤,很明顯,這也不曉得是這家院子裡的哪個白叟正在發脾氣呢。
不過跟著社會的日趨進步,這類罵仗很少能聞聲了,可今兒個竟然在這裡又聞聲一次,這讓李想真的是有些樂不成支。固然是老子罵兒子,不是那種鄰裡之間的對罵,可仍然讓李想聽得津津有味兒。
一旁的舅媽聽了這聲音,樂了。低聲對李想說道:“小想啊,這個罵人的老爺子,就是你阿誰冇見過麵的表舅。”
“你說說你,平時閒的發慌的時候兒,也就是跟那幫小地痞起鬨架秧子,打聯聯,走在街上瞥見個大女人小媳婦你都不錯眸子兒的盯著人家看,哪天趕上個滿不吝的,給你一板兒磚,你也就曉得甚麼叫肝兒顫了。你說我們家千傾地一根兒苗兒,還盼望著你能出息,指著你高山扣餅呢,你卻一點兒長進冇有,還整天讓我跟著吃掛落兒,街坊四鄰冷嘲熱諷的你聽不出來呀,為你那點破事整天介跟著你轉磨磨。一數落兒你幾句就犟嘴,蹬鼻子上臉,長行市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