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桂香一邊眼紅妒忌的發瘋,一邊卻又喜形於色,想著憑二哥現在的繁華日子,本身若能長住二哥家,那胭脂水粉乃至冰肌坊的玉肌膏豈不是都能隨便用,到時再讓柳氏給她籌措一門好婚事,本身隻要坐等著出嫁便成,何必在大房那刻苦享福,至於母親,沈桂花心中也是有氣的,若不是當初她將二哥獲咎狠了,現在一起搬到二哥家住多好,雖不捨得母親,但看著沈家胭脂鋪大氣的門麵及偌大的院子,不由心中熾熱,一時便將錢氏拋之腦後。
待到走進了一處屋子時候沈桂香才反應過來,“荷香,這是那裡?”
沈荷香看了她一眼,隨即綻然抿唇笑道:“本來是老姑,倒是一時冇認出來,我娘此時已經睡下了,我爹去了香園,你若要見她們就明個再來吧。”
“是,是荷香啊。”沈桂花從臉上勉強擠出了點笑容道:“傳聞二嫂有了身子,我娘讓我帶點自家做的點心過來……”說完動了脫手上用布蓋著的籃子。
誰知那柳氏竟然枯柳抽芽,老蚌生珠,三十多歲了竟然有了身子,這讓大房如何不焦急,一旦生下了兒子,可就冇滿福甚麼事了,因而大伯母凝神苦想了幾天賦想了這麼個主張,隻要能打了這胎傷了那柳氏的身子,那沈二房就真的要斷子絕子了,到時他們不想將家財留給滿福都不可。
快到自家胭脂鋪門口,老遠便見著門邊站著一個女子,手裡還挎著籃子,待走近後,沈荷香不由眼波微動的將她高低打量起來,在她影象裡,這沈桂花固然長得不算沉魚落雁,羞花閉月的麵貌,但稍打扮一番卻還算是能看,不然當初也不會放浪的去勾引小侯爺,而她本身本身也極好擦粉抹脂之能事,隔著兩條河都能聞獲得她身上那刺鼻的香味兒。
沈桂花一早便過來了,那掌櫃不讓她進門,她隻能在門口站著,邊等邊悄悄罵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主子,等會她進了二哥家看她如何清算他們,實際上沈家大房在老宅住得好好的,誰知大伯母竟發瘋一樣罵她娘是婊,子,賤貨,還抓著她娘頭髮打,厥後更是三天兩端的變本加厲,弄得鄰居和村裡人都在她和她娘前麵指指導點,連裡正都去找了幾次,最後實在是住不下去了,大伯隻好將老宅及一些地步給賣掉搬到了都城,以便利把守雜貨鋪。
這纔想到了阿誰早便搬到都城的二房,稍一探聽便驚呆了,冇想到二房離了老宅竟然超出越好,現在更是一朝鯉魚翻身,不但在都城混得不錯,另有了兩家胭脂鋪,一家香料院子,及在貴女夫人中名聲頗大的冰肌坊,買賣做得是火火紅紅,就連那十多年連個蛋也生不出的柳氏,竟然也有了喜,這無疑是個頂頭炸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