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但聽著徐惠孃的話,那程氏也不似個軟麵兒的人啊。那就該是個有定奪的人……
原帶著瞿氏與葛氏收支府的婆子,看著葛氏張狂的過分了,帶了瞿氏歸去的時候。也忍不住說道:“我在這府上也見過些有權有勢的,行事這麼張狂,說話如許刻薄的倒真是少見。”
“事雖好笑,情卻可敬啊。”程瑜笑著說道。
而後,瞿氏就又看向那婦人,摸索著說道:“這位就該是崔夫人吧。”
“這是我臨來前,在故鄉做得。”
她本就是個誠懇樸重的,若不是葛氏言辭過分,讓她看不過眼兒,她也不會多一句嘴。這時聽著瞿氏要給她東西,趙來大族的當即讓步道:“這可使不得,那裡能白要了你的東西?”
瞿氏看著那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的,就笑道:“我掉了件東西,來這裡尋的。”
趙來大族的趕緊說道:“你若這麼說,那我這是不收也不成了。我那院子就在這國公府前麵的街上,到了你一問趙來大族,就有人給你指了。我也看著你這性子刻薄,是情願交友你這小我的。在府上就不說了,今後在暗裡就叫我‘趙大娘’就是了。我原也不是這兒的人,說白了,這兒都城中的本地人又有哪個兒呢?不過是先到的欺負後到的罷了……”
一看就是個拿主張做主兒的人。
瞿氏傳聞過這崔府裡有個庶出女人叫做崔歆,因這府上隻三個男孩兒,獨占這麼一個女孩兒,還是個最小的。雖不是夫人程氏親生的,卻很得程氏心疼,拿著當個寶貝普通。
瞿氏趕緊笑道:“到底是夫人,竟然一說就中。常聽人說這崔府的夫人,頂是個小巧剔透的人兒。今兒見了,這模樣氣度,可比傳言中還要好上千倍萬倍呢。”
瞿氏看程瑜比較愛聽,就添油加醋的說道:“許我的話衝犯了她,做完我這套衣服。那對小伉儷就離了我們那兒,哎,那對人也成心機,那娘子有些病症,但他們窮,也冇個好東西吃,那男的就進山裡打些兔子來,給那娘子燉著吃。有天我路過他們家,看著那男的在門口哭。那麼俊的後生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,我就問‘如何回事兒啊’?本來是那娘子曉得了男的進山打獵,擔憂他碰上豺狼豺狼的,不準他再進山,也不吃他打來的東西。那男的就為這事兒,難堪的哭呢。夫人說,好笑不成笑。”
瞿氏笑著說道:“今兒,能得媽媽一句諒解的話,也實在讓我這個外村夫心暖的很。這都城繁華,可兒也變得冷酷的很。像媽媽如許心善,不嫌棄我這個外村夫的,都是少見的。我來京之前,還自家中帶了些山貨兒。媽媽若不嫌棄,我明兒就給媽媽送了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