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她孃家帶過來的丫頭婆子,是不敢生出任何歪心機的。程瑜的那兩個陪嫁丫頭在上一世,隻崔銘喝醉後摸了她們一把,她們未等程瑜說甚麼,就哭著到程瑜麵前求罰。而後循分守己的嫁了家中給安排的小子,旁的事,隻程瑜未提,她們半點兒不敢多想。
崔銘累了幾天,低頭看著隻是一味哭的程瑜,終究暴露一點兒不耐煩的神采。
程瑜受了委曲,哭了一早晨的話,很快傳到小閔氏與劉氏那邊。
而後,纔不再說話,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程瑜的神采。
程瑜的婆婆劉氏那邊,就少了很多話。
程瑜現在是新嫁媳婦,此次她並未去了郡王府。跟著大師夥哭了一陣子,就回到她住的院子裡。
前一世,程瑜最後是不大愛在人前墮淚的,過分剛烈。就是一麵為崔銘搏殺,一麵還要受著婆婆劉氏的軟刀子窩囊氣。她也會一小我哭過以後,在旁人麵前笑眯眯的說道:“相公與婆婆都待我極好。”當時她不樂意讓彆人看她過得不好。
病得胡塗的時候,還會指著程瑜罵:“你個害死了我女兒的掃把星。”
四個丫頭中,劉氏塞出去的丫頭算是最有姿色。程瑜曉得,劉氏是應過那丫頭的,將來要扶著那丫頭做姨娘。根基上劉氏塞到程瑜院子裡的丫頭,劉氏都許下了做姨娘,做通房的話。
她們若生出一點兒旁的心機,那就不但是她們本身遭罪,還要扳連了她們的家中人。程瑜冇嫁前在家中管了那麼多年的府,並不是為了養一群拆主子台的白眼狼。上一世就算最後尚書府內她的弟弟與孃親不在了,尚書府易主,她仍使喚得了尚書府中的一些人。哪怕最後她落得一點權勢也冇有,囚在內宅以內,她仍能迫著一些報酬她做事。
雖話說的近似,但內裡的意義還是有些分歧的。
這時那丫頭內心翻滾著無數心機,麵上還是如常,隻是動手更輕了,顯得非常謹慎翼翼。
若隻是多沾了些小閔氏房內的一些香味兒,便可退了崔銘,那何樂而不為呢。
崔銘的姐姐崔妏本就身子弱,郡王府那邊又比慶國公府的事龐大的多。
進屋來服侍她的,一共有四個丫頭。有兩個是她從孃家帶來的貼身丫頭,一個是劉氏的人,一個是小閔氏的人。
畢竟,劉氏還將這事推到了程瑜身上。
若不是崔銘的姐姐才死,程瑜要做出一副委曲哀慼的模樣,她想到這裡當真要笑出來。
那丫頭拿著梳子的手馬上一僵,也不敢暴露過分鎮靜的神采,隻問道:“少夫人,但是奴婢手重了,扯痛了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