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程瑜轉過了一圈,看著崔通睡了一覺醒了,才讓奶孃抱著崔通出來。
本來姿色平平的郭夫人,因著時候的沉澱,反而多了一些雍容的氣質。還是帶著暖和的笑,聽著旁人說話,是不是笑著應上幾句。
待到天明,程瑜起家梳洗過,就叮囑人去給徐惠娘送些補湯。待送補湯的丫頭返來,說是徐惠娘並未敢喝那補湯,那丫頭偷偷盯著,徐惠娘最後竟將那補湯倒掉了。
轉頭,就又扯起了旁得人的身上,既說了程瑜如何識大抵,那下來就得說某家婦人如何不賢惠,如何不識得大抵了。此次在這些婦人嘴皮子上麵遭罪的是郭家夫人,這些有些個身份的婦人提及旁人的好話,既不會像鄉野村婦那般閃現,有得端著為她家著想的架式。
小閔氏是看過國公爺崔敬的態度,隻差人問候一聲罷了。
算來算去,程瑜上一世也算坑了她孃舅一家了,雖娶了崔嫣是侯府拿定的主張,但若不是程瑜從中周旋,崔嫣又怎會那樣輕易就嫁進了侯府?她毀就毀在被崔銘哄得太重夫家,而忘了孃家纔是女子真正的後盾。以是,這世程瑜先為著孃舅一家斷了這門姻緣。
如程瑜的小姑子崔嫣,就當她隻要這一個親生侄子一樣,故作褚喜樂之態,大張旗鼓的去看了徐惠娘。逢人便說,徐惠娘生的孩子如何比崔通好,便是劉氏止了幾次,也未止住。
劉氏是膩煩徐惠娘比程瑜更甚,又因著程瑜之前威脅她的話,她是連理都未理。乃至連崔銘抱著孩子去給劉氏看,劉氏都未看上一眼。
上一世拚勁儘力都未換得一點兒至心,這世又如何換得回?何必再為她吃力周旋。
那丫頭應了一聲就去了。
崔通一出來,那一群婦人就單圍著他去了,有的誇他生的好,有的誇他生的福相。之前看過一次崔通的婦人,少不得又要跟著讚上一讚。
程瑜冷眼看著,心中不耐煩聽這些婦人說這些事,給丫頭一個眼神,那大丫頭就當即會心,說有旁得事找程瑜,程瑜笑著想那些婦人報歉去彆處了。
一向到了半夜,程瑜已睡了疇昔,不知誰來報,說是徐惠娘早產,生下了個小少爺。程瑜聽後,應了一聲,就又翻身睡了疇昔。
程瑜能夠鑒定上一世崔家是必定會落得滿門抄斬的境地的,不但僅是因為她的行動,而是在崔銘掌家後,實在是獲咎了一些人了。而崔嫣最後能很多少連累,她就不清楚了。
但崔嫣這番作為,全因著程瑜未稱她的意,因而程瑜也未有甚麼可憤怒不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