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話音才落,就聽得院中一陣哭聲,程瑜一聽就是程瑞的哭聲。
程瑜雖不與徐惠娘說話,可也冇冷待了她,待給的熱茶一樣給了。
說完,賀氏又歎了一口氣,笑著說道:“提及你來,我也未推測你是這份性子。”
程瑜作為威遠侯的外甥女,尚書府的嫡長女,這時又是國公府裡的長房媳婦。
程瑜笑道:“娘教出的孩子都不會差的,比如我……”
程琛這時才八歲,有這般心計倒也可貴。但真因為著他年紀謹慎思又深沉,才更加靠近不得。
賀氏笑道:“真是個冇臉的,拐著彎兒的誇本身。”
程瑜笑容如常,碰到幾個不識相的婦人,問徐惠娘是何身份時。
接著,程瑜就再屋內聽到賀氏說道:“哭個甚麼,不過跌了一跤罷了。”
徐惠娘聽了丫頭說,崔銘讓她回到那處小院子去,狐疑崔銘也是嫌棄了她的身份。當時徐惠娘就忍不住掉了幾滴淚,跟著丫頭哭哭啼啼的去了。
程瑜掃了徐惠娘一眼,心道,徐惠娘一定也謹慎的過分了,她肚子裡的孩子,許是現在連小閔氏都不肯意脫手害一下。生下來,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。嫡出庶出實在不過是個名號,更多的是背後所帶的權勢。一個繁華龐大的母族權勢,這時大多庶子所冇有的。
程瑜的兒子崔通雖出世的時候長的醜了些,但等著一每天大了,到滿月宴那天倒是長得白胖了。因程瑜現在也是白白胖胖的,母子二人的眉眼又非常類似。來得人,就隻笑著說:“這孩子生得真是像母親。”
“並且……”
程瑜就用著略帶抱怨的口氣,笑著說道:“那娘背麵又讓我管著府裡的事件,把我磨成這本性子。”
而當著一群夫人們,崔銘也不便將他對徐惠孃的疼惜在世人麵前露了出來。隻能托一個平常凶暴些的大丫頭,讓她把徐惠娘帶回小院子。
既徐惠娘對程瑜冇了多少威脅,程瑜也就不消心對於她去。
徐惠娘也挺著個大肚子,白著張小臉,搖搖擺晃的從小院子中出來。站在一群婦人中間,哪怕她是個有孕的身子,卻仍顯了些出塵的味道。
程瑜也笑著一一答了,那些婦人聽得徐惠孃的身份,纔想起她原是崔銘之前養的外室,且另有個不貞的傳言。以後也無人理睬徐惠娘,隻留著徐惠娘一小我獨坐在那邊,白著一張臉,抿緊了嘴,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