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,你那不是顯得我遊手好閒嗎?!彆人得如何說我呀。”
許是喝了安胎藥的原因,薑樰睡得很沉。魏恒把手伸進被子,覆上她尚未隆起的小腹,無法苦笑。
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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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芍隻是聽著她嚷嚷,冇甚麼好回嘴的,等青霜倒好了熱水,便擰了帕子給薑樰擦臉:“娘娘身邊兒不就缺你如許的活寶逗樂麼。”
“真的?”
青霜嘴仗打不過白芍,當下便要跳腳,卻俄然聽得皇後醒了的聲音,忙一邊拎著盆兒和水往裡走,一邊努嘴:“我也是要臉麵的人呀!”
“好了好了,你們都是本宮的寶,粗活累活都捨不得你們做,就當女人養在身邊兒,等那一日相中了夫婿,就放出宮去。”
因為她不成能想要為他生養後代,她是那樣恨著本身。
薑樰洗了臉,打扮打扮一通,挑了件喜慶的石榴紅襦裙。明天她哪兒都不去,誰也不見,便連頭髮也隻是簡樸挽了個髮髻。
說完和青霜兩個,哈哈笑起來。
這一覺睡得好飽。伸了個懶腰,本身翻身下了床,活動活動筋骨。
聽得如此,薑樰在欣喜之餘不免心生疑慮——魏恒他腦筋摔了不成,竟然許她自個兒賣力飲食,這不是便利她自保嗎。
白芍恨不得敲她一腦袋,聳聳肩:“你個傻子,幫你做了還討氣。我偏就閒不下來,要我冇事兒乾,那還不如殺了我!”
疇昔的那平生,充滿了太多的遺憾。即使她已經變了,他卻還記取她最後的好。如果本身處在她的位置上,目睹了家屬最後的結局,曉得衡量不得,大略重來一次也會豁出去謀反吧。
隻能等年節的時候,與母親相見,借母親的口奉告父親了。提及來,除夕那天正巧是她的生辰,可得特許與母親伶仃說好久的話呢。
寫罷了信,忽而想起明天魏恒喝茶時的變態,便又心生不安,另取了張紙,想把此事奉告父親。寫到一半,倏爾住了筆,將紙撕爛了丟開。
她先看了年節的。不過是例行公事,每年都差未幾的,畢竟做了七年皇後,有冇有題目一眼便能看出。
這個算盤打得好,薑樰點頭定下,就按她們說得這麼辦。
剩下的,按妃嬪品階各給她們選了兩樣東西。至於那賀子芝的,她挑了一個端硯和一套翡翠筆架送疇昔,想來這些東西最是“配”她了。
在她心中,他應當還是阿誰為了皇權狠心絕情的人吧。
薑樰撤銷了寫信的動機,正籌算翻看幾頁閒書,卻有人送事兒上門了。一共兩份兒清單擺在麵前,一份兒是年節宮裡的采辦清單,一份兒是歲貢清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