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一群飯桶!看你們這群窩囊勁兒!現在穆家幫已經騎到我們頭上了,是不是非要把刀架到你們脖子上才曉得悔怨?”靠窗一桌站起個白瘦子,神采烏青,破口痛罵,世人更識得他,潯陽王得六,一身橫練工夫刁悍非常,獨一的兒子在與穆家幫一次牴觸中喪命,今後對穆家幫恨之入骨。
蝶兒當時狼狽告彆,心中愁悶難當,如何世上的好女子都瞎了眼麼?為何都對他這般眷戀!不過這些日子以來,本身對紈絝的討厭,彷彿也在漸漸消逝。
誰曉得幾名本來嬌笑可兒的小侍女頓時冷了臉,看她的眼神就彷彿看怪物普通,一名侍女冷冷道:“女人談笑了,女人可曉得能奉侍我家仆人是多大的福分?是多可貴的機遇?女人可曉得我等為了能有這一日吃了多少苦?流了多少汗?又有多少姐妹被裁退後每夜以淚洗麵?女人固然和我家主母交好,但卻也不該歪曲我家仆人,免得今後悔怨!“
從幾人一進正廳,有幾道目光就射了過來,大多投注在綠裙少女身上,有她在,女扮男裝的蝶兒倒不再惹人諦視。
蝶兒和橙橙緊跟在紈絝佳耦以後,一向到了偏廳,看到把本身安排在偏廳,紈絝大發脾氣,當場丟給莊客一張十貫的交子,莊客出去好久,才返來言道有一小幫幫主情願換位子,紈絝轉怒為喜,又賞了莊客十貫,纔在莊客的伴隨下大搖大擺進了正廳。
“田大俠過謙了,穆家幫橫行江南,害得我等小門小派目睹冇有活路,田大俠能替我們出這口鳥氣!實在痛快!田大俠,我雷震敬你一杯!”一名生滿鋼針般短髯的細弱男人舉碗一飲而儘。
滿廳寂然,如果旁人,隻怕這些男人早就喝罵出口,乃至大打脫手,但綠裙少女麵貌秀美脫俗,神態彷彿仙女,常日再粗鄙的男人也對她罵不出口,隻要開端盯著綠裙少女看的醜惡男人低聲嘀咕了一句:“死娘皮……”
廳中世人都沉默下來,說幾句狠話,罵幾句娘倒冇甚麼,但若真的真刀真槍和穆家幫火拚,那可不是談笑,誰敢接這個茬兒?
“感謝這位小兄弟啦,恕鄙人眼拙,不識兄弟大名。”隔著幾張桌子,田放歌也舉起海碗,遙遙相對,一飲而儘。
“田大俠?是誰?”紈絝耳朵倒尖。
橙橙點了點小腦袋,笑道:“是,偶像?這個詞兒倒挺貼切!不過啊,我家蜜斯最崇拜的偶像可不是田大俠!”
細弱男人欣喜的道:“我岷江幫不過是岷江邊小幫派,田大俠竟然曉得鄙人薄名,鄙人……鄙人真是……”衝動的再說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