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月黑風高,離江口數十裡的一個劃子埠邊,一隊數十匹馬構成的馬隊漸漸靠近,每匹馬的背上都駝著一隻鼓囊囊的大麻袋,馬的四蹄全數包著厚厚的棉布,馬隊四周是近百名黑衣男人,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兵器,如果江湖人看到,必定會曉得這是一隻大型私鹽馬隊,隻是全部步隊雖龐大,卻冇有一絲雜音,和那些淺顯鹽幫亂糟糟的鹽隊比起來顯得非常奧秘,肅殺。
“月昔莊公然名不虛傳,哈哈,警戒性蠻高的嗎!”跟著一聲輕笑,火線船埠本來接貨的船上緩緩走出一人,天氣太黑,隻能看到此人衣服彷彿是一身紫色,麵上戴著一青麵獠牙的麵具,紫衣人身邊,彷彿是兩名女子,也都各戴麵具,衣服一黃一紅,絲帶飄飛,若淩波仙子,隨在紫衣人擺佈。
感慨了一會兒,又接著往下看去,這一看倒是精力大振,信裡說武家莊現在威名日盛,北方豪傑多有來投奔的,此中幾名豪傑的技藝非常超卓,彆離是“撲天雕”李應,“冒死三郎”石秀,“冇羽箭”張清,“飛天大聖”李袞和“青睞虎”李雲。武植哈哈一笑,心中垂垂有了主張,
紫衣人徐行踱來,邊走邊笑道:“你們誰是帶隊的首級?”
……
哭泣聲中王越被下人拉了出去,葉員外回到亭內,看著悠哉的武植,一陣苦笑,這不是冤孽嗎?
當日晚間,葉府後院貴王妃寓所,武植在那邊侃侃而談,四女在旁冷靜聆聽,葉父已經和王家解了婚約,雖未承諾把七巧嫁與武植,卻正和世人情意,是以七巧不時高興的傻笑一下,多日的陰霾本日一朝散去,心中歡樂無窮。
厲天佑聽對方口氣傲慢,心中火氣勃發,不過他為人邃密,不打無掌控之仗,徒弟“太白神”趙毅就在前麵,還是拖下時候,等徒弟來再做分曉,對方看模樣已經把貨船節製,想來不是等閒之人,不過隻要徒弟一到,管他是誰,又怎會是徒弟的敵手。
武植看完這些質料,冷靜思考著,四大金剛……江南十二神……方……月昔莊?月昔莊?腦海中突的靈光一閃,月昔?!臘?方臘??
老刀正感慨間,走在最前麵的厲天佑俄然停下了腳步,手中打個呼哨,老刀一笑,又是甚麼風吹草動嗎?老曆就是太謹慎了,在江南月昔莊的黑貨又有誰敢動?有兩三年也冇傳聞過有黑貨步隊碰到不測了。老刀胡思亂想著,手上卻把刀握緊,四周打量,蒼茫的夜色中,四週一片沉寂,輕風緩緩吹來,老刀笑笑,就曉得是一場虛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