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戰事已定,陛下將我們這些‘有功’將領十足召回,用腳指頭想也能曉得,接下來必定是要卸我們的兵權的,到時候我們啥都冇有了,三皇子就算冇有火藥,單靠株洲那點兒兵力,加上他拉攏的皇家禦林軍,想要逼宮也是分分鐘就能成的事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李不凡駭怪出聲,深思了半晌後道:“看來三皇子是真的要不擇手腕了。”
“小叔”,林子銘左瞅右瞅,看四周冇人吱聲,還是決定先突破這一室的寂靜。
是妻,她名不正言不順,是妾,可她倒是浩兒的生母,哪有嫡子稱呼妾室為孃親的,隻能是他另娶她一次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自都城被困,我陳家往都城運送過一次火藥以後,株洲鄭家便找上門來,欲以高價我陳家的火藥秘方。”
諸人俱是認同地點了點頭,唯有林素麵上閃過一絲轉眼即逝的難堪,但因消逝地太快,世人並未發覺,隻用心致誌地聆聽著林子銘的朗讀。
“以是我放走了拓跋平。”李不凡輕聲回道,重新坐回了位上,“大偃城另有我萬餘精兵,十年以內,南境是否戰亂,便是由我說了算。”
林素等人並未離船,反倒是船上接連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,先是由汴京而來的密探登了船,後是西平陳家的現任家主陳颯親訪。
正垂眸思考間,一個聲音俄然響起打斷了思路,林子銘既是不悅地瞪向他,“你想甚麼呢想得這麼入迷,小叔剛纔問你話呢,三皇子都在動手奪嫡之事了,你到底籌算如何辦啊?”
“林大人,草民另有一事相告。”陳颯俄然弓著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他也不過才而立之年,可兩鬢已經染上白霜。
光著這麼大眼瞪小眼地也不是體例啊,林子銘腹謗著,麪皮輕扯了扯。
“額……信上的內容就是這些了”讀完這封手劄,林子銘也略微有些難堪,隻想說這密信是哪個腦.殘的探子寫的,就不能發言含蓄一些,說話婉約一些嘛!
“我感覺我們現在最應當的擔憂,是回京以後該如何守住兵權吧?”蘇北辰俄然插口。
李不凡微微一怔,沉聲道:“不能讓他登基,南宮軒此人,毫不似他表麵這般看起來暖和有害,其權欲之心比之聖上也有過之而無不及,他若一朝為帝,我等這些年所做的儘力就全都白搭了。”
不過鄭氏複位以後,因為感念她多年的不離不棄,鄭氏將她收做了義女,冠以鄭氏之姓,賜賚郡主之尊,不知如此,鄭皇後還要在滿朝才俊當中親身為她選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