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仲愷就跟在他身邊，卻不敢上前攙扶，這一刻他似羅刹附體，滿盈著一身殺意，滿盈著一身故氣。

他笑：“拓跋元羽，你的故事，結束了。”

李不凡已無多餘的力量，他現在連說話的聲音，都已經細若遊絲，可他仍然固執：“拓跋元羽必須死。”

“方仲愷聽令。”

自從李不凡離京以後，兩人也有三年未見了，對相互邇來的餬口，也都隻逗留在道聽途說上。

她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，站在禦城軍虎帳外，指著他跟林子銘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。

他想，這世上，能夠真的有神佛，但是，卻不佑他，又或者曾經佑過，隻是，他當時並不信賴。

他本日前來，本就是為了道歉的。

李不凡也不料外，他已閉上了眼：“你走吧。”

她畫得一手好畫，她盤賬用特彆的表格標記，她嘴裡總吐出莫名其妙的詞語……

林素一身白衣，立在狼籍一片的營地裡，他身後跟著林子銘，焱營裡又衝出去數千人，他們精力抖擻，容光抖擻，提著刀便在焱營裡開端了肆意的搏鬥。

沉寂的房間裡，隻要兩人的呼吸聲，很久，李不凡輕問道：“你和她，現在如何了？”

外頭的事有林素在批示調劑，又有林子銘和方仲愷他們幫襯，林素帶來了豐足的糧草，他的兵士不消兵戈，也不消餓肚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