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這……這是要做甚麼啊。”二太太幾近是不由自主的又問了一回。
“如何就使不得了?”方婉笑問。
春蘭和綠梅齊齊一怔,綠梅便道:“就這幾樣?雖說女人常日裡也愛素淨,到底明日是我們家宴客,外頭幾家女人都要來,也彆叫人瞧著很離了格吧?不如用新做的銀紅的裙子,年節裡舅太太給女人那套頭麵恰好配得過。”
“你mm新打了幾件金飾……”二太太還冇說完,方婉就嗤的一聲笑:“我那裡好用mm的東西,不過一回兩回宴客罷了,去不去都冇甚麼大不了,那裡犯得著呢,伯孃不消想著我。”
春蘭要誠懇一點,看綠梅勸不動女人,便公然去找那些東西了,裙子是舊年春季做的,模樣花色早都不時新了,常日裡家常穿穿也還行,明日那樣的場合就有點不像樣了,金飾也太少太小,說甚麼也要用金鳳纔好啊。
“我當了。”方婉漫不經心的說,三個字說的二太太一震,中間的綠梅春蘭對視一眼,又低下了頭,她們實在最清楚,隻要揭開桌子上的嫁妝,就能瞥見那隻赤金紅寶石回鸞釵。
方婉看了她一眼,綠梅就一臉鬼鬼祟祟的抬高了聲音說:“傳聞是為著二老爺的出息,彷彿是二太太孃家那邊,走通了一個甚麼門路,明日就要請了高朋來,如果成了,就是現成的六品老爺,二太太在老太太跟前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呢。”
她身上是一件半舊的杏色竹葉紋杭緞半袖,白挑線裙子,非常素淨,神采仍然有一點慘白,顯是大病初癒的模樣。
不過這一世,方婉就能光亮正大的去看看她,跟她說說話了。
老太太向來菩薩,又一貫很給女人們麵子,二太太急了,趕緊道:“女人到底甚麼事要花那麼多銀子,竟要當金飾?”
二太太驚呆了,春蘭綠梅也都呆住了,不由的又對望一眼,還是又低下頭去了。隻要方婉仍然一臉溫婉惱人的淺笑,看著就像一個淑女。
方婉想到這個,就感覺很對不起方柔,她固然是庶女,但方家如果好好的,尋一家門當戶對的年青哥兒做個結髮伉儷,雖說餬口不會老是功德,起碼也能好一點吧。
她忙笑道:“多謝姐姐,我如果想到了,就來跟姐姐說。”
方婉當然還是不會答,她隻是和藹的說:“伯孃如果冇有,那就罷了,我本身想體例就是,不要緊的,我也不急著用那些東西。我本日就去孃舅家,伯孃儘管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