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兒嗎?”蕭重接著問。
“唉。”方婉就不裝了,歎口氣:“有是有事兒,不過不是這麵前的事,此後真要辦了,我再跟你說。”
錦盒裡都是珊瑚的金飾,一盒是兩支赤金嵌紅珊瑚梅花腔式華勝,另一盒是幾對各種花腔是非的珊瑚耳環。
不過,為了蕭重,她甚麼渾水都趟的出來,砍腦袋也要去乾啊。
“我也曉得你說的這個理兒。”方婉道:“這事兒倒是不好說的,你彆管了,你預備一套衣服,過兩日是宮裡徐淑妃的壽辰,太妃娘娘先前打發人來講了,到時候去說那事兒,也便宜些,免得特特的把我們都招出來,叫人看著,倒顯得太大張旗鼓了些。”
方婉的模樣,康南雲再清楚不過了,這個模樣是裝不出來,她這是內心有點不平常的情感,乃至還不是純真的憤怒。
方婉吃一口杏仁豆腐,康南雲監製,果然合她的口味,入口又涼又香,又有股子玫瑰的香味兒,吃了兩口,她才說:“景王殿下給的,也給你一對。春蘭,把我帶返來的那描弓足花的盒子拿過來,給康女人看。”
方婉聽他如許說,立即就把耳朵上的白玉青金石海棠花的耳墜子換了下來,還笑眯眯的搖點頭,耳墜子盪來盪去。
乃至現在看來, 另有不測之喜。
五年後,四殿下誠郡王領命賑災,出了不測,摔壞了一條腿,本色上的退出了儲位之爭,十四年後,蕭祺謀反逼宮被彈壓,死於宮中。
康南雲眉開眼笑:“那替我多謝王爺了。”
固然徐淑妃春秋大了,早已無寵,但資格在那邊,臉麵是有的,皇上也常有犒賞,可見大殿下也是很有麵子的。
“我當然曉得是為了景王殿下。”康南雲撇嘴:“你莫非還能為了我不成,也就景王爺,能叫你神魂倒置了。為了他,你甚麼都做得出來。”
“你內心頭有事兒,就顯得傻乎乎的。”蕭重伸手捏她的臉,實在他感覺方婉傻起來的模樣怪敬愛的:“有事就跟爺說,另有我辦不了的事嗎?”
不對,這個她都不消煩惱,她可清楚著呢。
這大熱天,如許豐富的外相實在看著都嫌熱,可架不住這白狐狸烏黑豐盈,看在人眼裡,確切叫人舒暢。
方婉定了放心神,這一世的感受才彷彿重新返來,她仰著臉看蕭重,幽幽的說:“我們私奔吧。”
“也冇甚麼。”方婉隨口說,她感覺本身應當冇有暴露甚麼來吧,上輩子她餬口的環境分歧,時候謹慎,事事防備,已經逐步的練成了在任何時候,都不把情感設法暴露來的本領,從她的臉上,毫不成能看得出她內心頭到底在想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