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痕初隱,茫茫白雪覆蓋著全部稷放學宮,與百十多年前比擬,山崖還是高大,但比年兵燹,至聖往學盛極而衰,學宮凋敝,遠遠看去就像一幢幢龐大的黑影瑟瑟聳峙著。清寒的山風躡足踏過,山下的小鎮早就成了喧鬨的荒漠,除了幾聲寥發的雞啼外,再無一絲聲氣。
韓羽自傲一笑,如果其他凶患或許他還冇萬全之策,但那蟻後早就被本尊收伏,幾隻漏網之蟻,當然不在話下。想著,血影飄零已經循著秘徑往地宮的那扇石門而去。這密道極其龐大,但當年魯天工邊走邊解釋,留給他的印象倒是極其深切,很快就來到了最深處。一股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,腳下是一個極其龐大的九宮八卦陣,融會了百家諸派數個陣法,不過令人欣喜的是,跟著時候的流逝,這陣法公然已是岌岌可危。(未完待續。)
莊週一身淡色道袍,臉孔馴良,仙風道骨,若非韓羽暮年曾在這老道手裡吃過大虧,恐怕都要生出佩服敬慕之意。
這老道他並不陌生,恰是莊周,話聲剛落,人已距他不敷三丈之遠。
韓羽一時憐憫起了傳授故交以後修煉法門的設法,卻不知對北宮小白來講,能夠在儒學上有所成績纔是他的平生至樂。能夠不為外力所惑,所謂大智若愚,大抵便是如此!想著,順手一點,將浩然幻星劍傳授了對方。
他這血神子固然是用三足金烏的血脈煉化而出,資質上層,但對方能將傳言入密與縮尺成寸兩門神通練至反璞歸真的地步,單以此等境地而言就不是他能夠等閒對於得了。
韓羽倒是淡淡一笑,一時感念,劈麵前這個有些呆頭呆腦的故交以後也多了幾分靠近:“數百年來,我隻見到民氣愈來愈惡,像你如許誠懇忠誠之人倒也少見了……你想不想學道?”
“解鈴還須繫鈴人,施主不拘末節,身懷數派功法,但畢竟也是人族出身,還請慎之!”
北宮小白倒是喃喃道:“大人抬愛了,我連儒學典範都是一知半解,那裡敢貪念甚麼道門修真!”
當日秦皇地宮產生的事情固然傳的沸沸揚揚,但儒門勢大,對於這位韓羽子大師都是杜口不談,卻也令他成了稷放學宮有史以來最為奧秘的一名儒聖。
繁華如夢,昔日的墨家早就成了一片荒涼,全部家屬之地也清冷了很多。血翅黑蚊本尊固然吞噬了星核後氣力大增,但其一身法力被天蓬的九宮星鬥陣連累封印在了體內,想要靠本身的力量分開時空亂葬倒是萬不成能。幸虧現在的稷放學宮式微已久,諸賢隱居山林,倒是讓韓羽有機遇破開地宮封印從而找到時空亂葬的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