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媽媽怔了怔,李媽媽把獲咎人的事往彆人身上推。看尋香的模樣,就是拿著機遇要清算惡人,按端方杏兒拿刀砍人,是要受大刑的。對這些惡人,得了機遇不清算,如果心軟,隻怕將來手腕更狠。
尋香喝口茶,內心早有下一步的主張。
李媽媽覺得主子要叫打這兩個丫頭,隻讓她們做粗活,冇說要打,心頭舒口氣,她正怕著主子讓她打這兩個丫頭呢。趕緊回聲道,“老身記取主子的叮嚀了。”
“啊,拯救呀,打死人了。”杏兒慘嚎起來。
尋香不想抵李媽媽的黃,現在還得用她來對於綵鳳和春桃呢。看著綵鳳和春桃,眉頭一皺,詰責道,“你們為甚麼要搶著上茶?”
春桃在汪氏身邊有幾年,也是有些見地的,出去端了半盆涼水出去,往杏兒頭上一潑,杏兒打個激楞,悠然醒來,一身瘀痕,抽泣著,悲忿地看著滿屋的人,然後衝尋香緩緩擠出兩個字,“冤枉。”
“李媽媽,你可聽著了。她們很有自知之明,今後鬆香院的粗活全由她倆包了。穀家有端方,做粗活的婢子,不得進上房服侍。”尋香冷冷說道。
鬆香院裡傳出殺豬般的嚎叫,內裡有顛末的下人,摸不情內裡的環境,那裡聽出來是杏兒在悲慘地哭叫,都各顧各的事,不敢多事。
雄糾糾地走到客堂背後的一個小間裡,拖出根楊木棒放到地上,站到尋香身邊不出聲。
尋香並不擔憂杏兒被打死了,綵鳳固然打得凶,實在她手上冇多少勁的,不過是讓杏兒吃些皮肉苦頭罷了。如果換個凶悍的婆子對杏兒施以杖刑,這般亂打,杏兒必然逃不過大劫。
她的語氣非常勇敢,已經認定究竟是杏兒說的那樣。
隻半盞茶的工夫,杏兒就被打暈疇昔。綵鳳扔下棒子,抹抹滿頭汗水,看著尋香,氣籲道,“六少奶奶,還要不要接著打?”
李媽媽遲遲不脫手,尋香嗬嗬笑了起來,“這麼看來,六少爺剝了你的主事是有事理的。你遇事畏縮躊躇,冇有公道的主意。既然你不懂端方,那就讓吳媽媽來吧。”
就這麼半會,李媽媽俄然感覺尋香身上有股可駭的氣勢,本來她是假裝模樣順服主子的,看著她安靜地喝著茶,賞識地看著綵鳳打人,內心一擰,這小主子可不是省油的燈,今後得謹慎一些。
李媽媽低著頭,恨恨地瞅了她兩眼,內心暗罵,真是笨丫頭,擺瞭然綵鳳和春桃受了文氏的教唆,纔敢一來就這麼凶,不曉得低頭讓過,還要硬拚,到頭來隻怕吃更大的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