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男人緩緩低頭,眼裡有模糊綽綽的浮光掠過,他諦視著坐在中間的賀曼,焦距渙散,輕聲道,“我早思疑是你,但我冇想到,竟然真的是,你--”
主考官賀曼看了下他的簡曆,經曆中除了在本國留學,學的導演以外的,其他的不甚亮眼,連個角色都從冇演過。想來此人對於演戲也是門外漢,語氣不由淡了幾分,“許裴之是吧,名字不錯。你籌算演出甚麼?”
盧飛的話算是美意的提示,何止不好演,有簡暮言磨練了三十年的高深演技在前,現在很難有人能夠超出他的程度。更何況麵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年青人呢。
許裴之雙目定定諦視著評委席中間的賀曼,似在聽他荒誕絕倫的辯白,唇角垂垂揚起,鋒利的目光似有本色,讓賀曼下認識本來搭在桌沿的手指不知何時緩緩攥緊。
這一個行動,就讓場內鴉雀無聲。評委三人暗自喟歎:出去後並冇有左顧右盼,卻能把場內佈局印入眼中。看似偶然間的後退,足能夠證明他對站位的把控,一看就是演出經曆豐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