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她是甚麼人,不管她想做甚麼,他確切都不會比現在更糟了。
待滴下的血積了半碗後,她站起來,轉頭,嫣然一笑:“將軍,已經籌辦好了。”
少年緩緩地鬆開牙關,艱钜地把嘴伸開。
雖是六月,但山中的夜晚對於病人來講也過於寒涼了。
雲兒拿毛巾沾了烈酒,擦拭少年身上的鞭傷,他身上的新舊傷痕太多,她隻能挑選方纔鞭打出來的傷口措置。
唔,說不定這藥真能治好他的“題目”。
雲兒淡淡道:“你如果能活下去,天然會曉得統統。你睡吧,我們明天四更分開。”
隨後,雲兒脫下鞋子,用刀子將鞋底劃開,裡頭,竟是凝固的綠色膏藥。
雲兒背對黑將軍,抓起少年的手,用毛巾拭淨他的手指後,拿小刀在指腹一劃,鮮血滴入小碗中。
雲兒肯定他睡死以後,取下兩隻耳環,捏碎,取出藏在耳環裡的藥丸,丟進茶水裡,搖了搖後,走到少年的身邊,蹲下,捏住少年的下巴,逼他把嘴伸開,想把茶水灌下去。
好久今後,她帶來的膏藥全數用畢,少年身上的傷口總算停止了流血,漸漸結痂。
“我給你上金創藥,你給我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