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國起歎了口氣:“飯飯,你做事我放心,就是用人上要把穩些,即便三子家裡對咱家多照顧,這事可大可小,此人不慎重。”
範國起這才鬆了口氣,搖搖扇子:“我明天煮了花粥,你早晨餓了吃吧,彆洗冷水澡,彆太貪涼。”
瘦子在一邊笑:“哎喲喂,這要放在當代就要戴紅花騎大馬,我們飯飯長得又麵子,指不定哪家公主就看上做駙馬了呢!”
範傑將鱔魚片成薄片,放在鐵絲網上,小火慢烤,調料給的足,生薑壓出水抹在上麵,去腥味,隻烤的鱔魚片肉白香氣足,客人們吃一盤還不敷,加了很多。隻是這代價有些偏貴,範傑揣摩著等市道上多了讓宗子貶價。
在連續串的行動下,小鋪子的買賣日漸好轉起來,固然比不得繁華街道上的餐館,但在這條街上也算數一數二了。
跟著來的三子幾人頓時默了,財迷飯飯。
範傑:“……”他還覺得叔叔說他不管人死活的事。
範國起點了點頭:“三子此次做得有些缺心眼,這帶他去B市我擔憂呢。”
就因為瘦子這句打趣話,範傑在很長一段時候裡被叫做‘飯駙馬’‘駙馬飯’。
範國起張了張嘴,冇吭聲。
範傑點了點頭,“我曉得的,教員。”
發分數的那天,範國起和範傑一起去的黌舍,他在家裡坐不住!路太小鋪子時,宗子幾人跑出來,直拍著範傑的肩膀:“飯飯,你真有本事啊,你們黌舍都給你拉橫幅了,比我們鋪子拉的還大還長!”
範傑捏著菜單看了瘦子一眼:“人家開在最繁華的街上客源多,賺大錢,我們就希冀這所黌舍用飯,即便人家偷了我們的底料,我們能說理去嗎?店大欺客,我們即便受欺負了,也隻能忍著,我八月份就會去B市,找門臉,本想著能在這裡多做幾個月,交個朋友也好,隻是目前這狀況不好說。”
範傑寫了些東西遞給範國起看,範國起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問:“這能成嗎?這些東西都不值錢,田裡地裡抓了都不吃,能賣麼?”
範國起頓時就懵了,眼淚刷刷的嘴唇顫抖著,拉了範傑一陣拍打,“咱老範家出息了!飯飯出息了!狀元啊,狀元!”
出息……範傑看著班主任的背影思考著,甚麼才叫出息?有錢有職位還是有學問?
班主任笑的非常含蓄,當初範傑估分報誌願的時候班主任另有些躊躇,但明天看了範傑的成績單,也鬆了口氣,不管如何說這範傑都是他的門生,長臉不說,黌舍承諾的獎金也有了下落,隻是他放學期要調到理科班做班主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