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錦定了定神。電話裡沉重的呼吸，讓他將已經衝到喉嚨口的那句問話生生嚥了下去。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
奉告你他很擔憂，卻又不過分催促。

幾秒鐘後，內裡傳來兩聲壓抑的悶哼。

他展開眼睛，朝屋外走去。

黎錦走疇昔，賀文正含笑抬開端來，問：“問明白了？”

黎錦從速回了疇昔。

“冇甚麼，隻是我……想到一些事，被忽視好久的事。”黎錦輕咳一聲，“李奕衡，剛曉得我車禍的時候，你信賴那隻是場不測嗎？”

算了，他還在異國他鄉呢，何必給他添堵。

“嗯，剛告一段落。過一會兒還要再看幾份條約，看完了就回家，不會超越十二點的。”黎錦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，決定不再計算這內裡用的是不是地溝油。

“大哥早就跟我說過，到了這裡才曉得，天外有天人上有人，過好麵前的日子纔是真。隻是這事理固然真，說出來卻恐怕冇幾小我信。”賀文正苦笑著歎了一聲，“我們不敢期望很多，隻盼望有朝一日，李先生要對我們脫手的時候，黎經紀能看在駱飛的麵子上替我們說幾句公道話，這就夠了。”

賀文正笑道：“隻要黎經紀肯幫我們說話，我們就感激不儘了。何況黎經紀在李先生內心的職位外人不清楚，我們是曉得的，以是您的話，李先生必然會當真考慮。”

“黎錦，你表情不好嗎？”

“我一向都不信，以是我曾經暗中派人調查。”李奕衡說，“但查到何氏的時候，線索就斷了。”

“那邊麵底子就冇有灌音。”他道。

以後賀文正親身將黎錦送回藝歌公司，臨彆時再度慎重邀他列席蔣勁第二日晚間的壽宴。這番折騰，黎錦早冇了去的表情。但對方如許美意，卻之不恭，他隻得答允下來。

本來如此。

此次，那邊的沉默比之前更久，久到黎錦覺得斷了線，才重新有了聲音。

兩人不約而同沉默半晌，接著，阿虎噙著牙關嘲笑。

“以是你纔會想儘體例把何氏逼垮？”黎錦丟下勺子，前前後後，連續串的事件都連在一起，叫他的腦海非常清楚。

“得了吧，甚麼菜跟中國菜一比都是豬食。”李奕衡笑過了，聲音中帶了點嚴厲，“那邊是九點？又這麼晚用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