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的攤主聞聲了，笑道：“老馬，你跟幾個門生置甚麼氣？現在的門生啊，不曉得好好學習，整天就想些歪的。也不揣摩揣摩，連個門生都能撿著漏，我們這些人還在這一行裡混個甚麼？唉！算了，管他們做甚麼，我們不指著這些人發財，還指著這些人送飯錢上門呢。”

但夏芍還冇說話，劉翠翠就問道：“老闆，你這玉鐲上如何還掛個繩索，真多餘。我能把繩索解了再看看麼？另有，你這玉鐲如何賣？”

“小夏，來來來，這邊新收上來的貨，過來掌掌眼？”

那攤子上，一堆摞在一起的碗碟裡，一隻青花大盤披髮著淡淡的生古之氣……

古玩這一行，向來是市裡有市，看人要價。開了門做買賣，圖的就是個利。吳書海既然曉得他們是窮門生，買不起真品，天然要讓他們往便宜堆裡挑。那些東西不值幾個錢，但賣出一件去，明天的飯錢也就有了。

1997年的時候，固然比前些年經濟好些了，人為也漲了很多，但是淺顯家庭對於孩子的餬口費大多還是管的很嚴的。劉翠翠家裡另有個弟弟，父母靠種地為生，對她在市裡上學住校的餬口費把持得很嚴，一個月也就一百來塊錢，以是對此時的劉翠翠來講，這鐲子還是很貴的。

此時，攤主不鹹不淡地伸出五根手指頭。劉翠翠一看就懵了，問：“甚麼意義？”

兩人卻不知，此時的夏芍四人已經又走過了四五處攤子，俄然之間，夏芍愣住了腳步，目光望向火線的一處攤子。

胖墩搖點頭，小聲說：“有冇有題目，翠翠姐都不會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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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天然以為夏芍是安撫她的，但即便隻是句安撫的話，她內心也挺打動。

她笑容淡然裡透著悠遠底定，彷彿說的真是這麼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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