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,媽,你如何了?”
徐金玉搖點頭,李紀良擺佈看了看,冇有看出甚麼非常。家裡還和疇昔一樣。沙發上混亂的堆著衣服,餐桌上隨便的放著裝著鹹菜的碗,阿誰一條腿有點題目的凳子靠著牆,前兩年新買的椅子則放在沙發的劈麵。冇有碎酒瓶,氛圍裡也冇有菸酒味,應當不是他父親喝多了又耍酒瘋的。
“小良,我剛纔隻是腦筋有點亂,我……我不是真的要和你爸仳離的。”兒子還這麼小,忍忍吧。
不過現在,他冇有甚麼社會乾係,要去跑門路估計彆人也不會認,還真的要找他三叔,但是要如何找,倒是要好好想想的。
他這類態度也令徐金玉安靜了很多,她想了想道:“還不是他們廠的事。也不曉得他從那裡傳聞他們廠要拆遷了,他們這些工人真的冇處所去了。唉,實在他們阿誰廠早就冇了,這些年也就逢年過節的發幾塊不曉得猴年馬月做出來的月餅甚麼的,還叫甚麼廠?你說冇了就冇了唄,他不肯意,就攛掇了一幫人找這個找阿誰。又是去上訪呢又是寫信呢,還到市委去鬨,你說那是他們能去的嗎?差人不在那邊守著的嗎?這可好,他現在連差人都打了,人家立即就定了他一個襲警,還不曉得要如何判呢。要說在這個時候我是不該說仳離的,但我實在是受夠了,你爸他就不是個男人……”
“啊?”
“那除了我爸,另有其彆人被關嗎?”
李紀良點點頭卻冇有頓時行動,他的三叔一早跑客運,算是李家最有錢的一個,也模糊的是李家人的依仗,但他今後的影象奉告他,這個三叔實在是不想管那麼多事的。八年後他二叔李複興出車禍斷了腿,急需錢做手術,他三叔趕到隻拿了一千塊,厥後還是他奶奶幾近要下跪去求,這才又拿出兩千。在厥後的家庭集會上還說:“我為老李家做的事情夠多了,咱爹的事就是我管的,咱娘我也會管,但你們也是做兒做女的,彆光想著賴我!”
“說是送到了看管所,將來要給他判刑呢!”
在他母親在的時候,家裡的統統用度是他母親出的。船腳電費,這些看起來未幾,但每兩個月一交的話少說也要一百多。他們這是老式的屋子,不通天然氣,以是還要買煤氣,又是一筆用度。除此以外另有菜錢。阿誰時候物價還不像厥後幾年麼凶悍,可一個月就算不吃甚麼葷菜,起碼也要三四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