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重托，微臣不敢孤負。”他曾經承諾過兄長，要庇護太子殿下，可他踐約了，太子起兵、兵敗、流亡的時候，他就在天子的身邊，可他甚麼也做不了，甚麼也幫不到他。

兩相對比之下，衛無慮情願進宮纔是怪事了，給太子哥哥當mm，她是獨一無二的，他對她比對宮裡的公主們還要好，但是當太子妃的話，想想都很糟心，她懶得去想了。

既然太子不肯意，天子也不籌算勉強他，歸正衛家的榮寵，並非從外戚的身份而來，再說他們已經是太子的母家了，再出一名太子妃當然是好，可冇有的話，也不甚要緊。

畢竟，衛無慮出世時衛青已經封侯，她幼時養在皇後身邊，平陽公主再醮後由她親身教養長大，希冀一個出身如此高貴又備受寵嬖的女孩子有著和順似水的性子，那是不實際的。

天子愣了愣，詰問道：“這是為何？”太子打小就跟孃舅親，偶爾還會讓他吃味，衛無慮是衛青的獨女，模樣脾氣都冇得說，從小還跟太子一起長大，他覺得他會欣然接管這樁婚事的。

“悔怨甚麼？”劉據莫名其妙，他感受霍光的行動讓他很彆扭，下認識想要擺脫，但是霍光握得太緊，他用力掙紮的話必定會引發內裡的人重視，劉據無可何如，隻能保持著彆扭的行動。

即使如此，如果不是子嗣艱钜，無慮為了曜兒的出世支出了生命的代價，他毫不介懷順從長輩的誌願娶了她，然後疼她寵她，給她太子妃乃至皇後該有的尊崇，隻可惜……

“青君是哪年生的？殿下莫非不記得了？”霍光抬抬眉毛，似笑非笑地說了句。

“你說你不想娶無慮？”許是為了肯定，天子反覆了遍之前的話。在他的印象中，太子對衛家的表弟表妹夙來都是心疼有加的，因此皇後戰役陽公主說要親上加親，他是一點定見都冇有。

霍光慌亂地從他身上起來，忙不迭道：“殿下，撞到那裡了？有冇有受傷？要不要宣太醫？”

豈料……

“當然就是這個了，莫非還能有彆的？”劉據一臉無辜，“我娶不娶表妹，孃舅都是孃舅，天然是喜好就娶，不喜好就不娶了。並且無慮，不見得就情願嫁給我……”

則比他本來想的更多，也更好。

霍光不說話，微微彎了腰，拾起劉據的手握在掌心：“殿下，臣有些悔怨……”

半晌，劉據終究醒過神來，他猛地推開霍光，斥道：“子孟，你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