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崔容走遠,王鵬遠才從石頭前麵出來,麵帶哀色地對方漸離說:“漸離,本來你出身這般淒苦,先前都未曾聽你提及。”
楊進不料承乾帝說了這一番話,當下也有些動容,一撩衣袍跪下,以額觸地,久久無言。
“南疆亂得真是時候。”楊禹漫不經心腸拂開水麵的茶葉一麵道:“這下大權又被太子支出囊中了。我看父皇也撐不了幾時了,到時候隨便拖一拖,也就順理成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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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長安城以後,方漸離除了備考以外,對時勢也非常存眷。因為一段舊事,在當朝紅人裡,年紀相仿的崔容最引方漸離重視。
“南疆反了。”承乾帝雙眼怠倦地看著他,聲音中透出些許有力:“朕邇來身材不適,這段日子,你就代朕措置政事吧。”
究竟證明,他這一步並未幾餘。
他停了停,看向劈麵之人:“我是拿命在賭,你……”
這兩人恰是趕來插抄本年春試的考生。
他正想的入迷,冇留意有人靠近了:“敢問中間但是崔容崔大人?”
“長安水深……公然還是要找個背景才行。”方漸離冷靜在心中策畫起來。
說完,他有些沉淪地看向玉璽:“這東西,朕拿了幾十年,深知沉得很。今後,就看你的了。”
楊禹感喟:“你為何會做到這境地。”
楊進此時正與崔容在一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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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困……留言抽暇再回
南疆眾族善於毒物與巫術,但在其他方麵近乎未野蠻。族中以巫師為尊,巫長的職位乃至高過族長。每當族中有大事產生時,也必有巫師的身影。
兩人一個玄色衣衫,麵龐冷峻;一人氣質安閒,舉止溫文爾雅,身後又跟著二三十名侍衛,所過之處幾次惹人側目。
這幾日黑衣騎的動靜陸連續續傳回了長安,楊進靈敏地發覺到,此次兵變有一些蹊蹺之處。
南疆兵變的動靜被快馬加鞭送入承乾帝手中,他隻看了一眼,便將其丟在一旁,靠著椅背閉目養神,神采有些懨懨。
楊進一麵留意南疆的動靜,一麵命令統統黑衣騎極力探查動靜,以防有變故橫生。
“算了,想來和這裡所差無幾。”崔容懶得馳驅,搖了點頭。
方漸離昂首時神采非常衝動:“門生是蘇北人,家父在鹽場做賬房……朱管事暗中私運私鹽的事偶爾被父親發覺,貳心狠手辣竟想將門生父母滅口。門生當日剛巧宿於朋友家中,這才逃過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