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書香傳家,對武官不免有些觀點,崔懷仁心中雖不大同意崔世青棄筆從戎,但見次子也確切稱得上幼年有為,神采便也都雅了很多。
崔容彷彿微怔了一下,然後探身向前,主動覆上了楊進的嘴唇。
崔容是死過一次的人,重生以來,貳心心念唸的就是要報上一世的恩仇。但是在楊進存亡攸關的時候,崔容才第一次清楚而深切的感遭到,本來這小我在貳心中已經不一樣了。
眼看楊進要坐起家,崔容趕緊將手中瓷碗放在桌上,幾步上前扶住他:“大夫叮嚀殿下行動要緩,以免傷口再裂開。”
“嘶……”楊進節製不住地放開崔容,倒吸了一口氣。
他的聲音百轉千回,訴不儘的千言萬語都凝於這兩個字中。
接著崔懷仁又問起崔世青的景況,崔容少不得將從他入長安提及,又道現在崔世青在軍中混得風生水起,已經是六品校尉了。
一對上楊進的目光,崔容眼中的如釋重負顯而易見,聲音中也帶了幾分高興:“殿下,你終究醒了!”
孫神醫脾氣古怪,不肯日日坐鎮;不知秘聞的下人,崔容斷不敢讓他近楊進的身;而李福和黑衣騎世人粗手粗腳,也令人放心不下,再加上一點彆的身分,崔容便親身出馬了。
崔容二叔名崔懷仁,十餘年前外放在姑蘇做了司戶,在刺史大人部下做事,是以動靜纔來得如許通達。
放下簾子的時候,他聽到身後傳來楊進的笑聲,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,不過卻冇忘了叫李福出來服侍。
玉尺很涼,但楊進卻感覺所觸之處陣陣熾熱,氛圍驀地生出幾分旖旎。他偏過甚去看崔容,卻見後者嘴角緊繃眼角眉梢都透著自責和難過。
“殿下放心,要犯一個很多,傷者均已妥當措置,臨時關押在府衙牢房內。”楊進正要開口扣問,崔容已經會心腸先一步將他想曉得的事說出:“殿下的傷,大夫說再養上七八日就能上路了。”
堂屋內,崔懷仁一家已在等待,崔容一進門,先規端方矩地磕了個頭道:“見過二叔,二嬸。”
楊進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心疼,又感覺或許是傷口讓崔容想起了當日的凶惡,便開口安撫:“也不是甚麼大傷,現下一點感受都冇有,你無需介懷。”
崔容卻搖點頭:“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崔懷仁的夫人江南書香世家,打扮得沉寂而不失端莊,神采神采也分外親熱,給崔容一一先容道:“這是你世端堂弟,另有你寶蓉、寶賢mm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