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漕運,崔容又想著那批私鹽可不就是走的水路,因而便說要去船埠看一看。
他親身給兩人安排了上房,又熱忱地先容了杭州大大小小的茶園子,還道:“姑蘇城的茶葉頂好,兩位公子無妨多住幾日,定會有不小的收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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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甚麼事了?”楊進問。
幸虧這冗長的水路終究快到起點,再過兩日,官船將在歙州停靠,從這裡改走官往蘇杭一帶去。
崔容將欽差一行的四名隨行官員調集起來,做出一副難堪地模樣說道:“我有件事,需求各位大人幫手參詳一二。”
崔容歎了一口氣:“間隔皇上大壽隻要不到半年,時候太緊,如果不消疇前的繡莊,大師恐怕隻要彆離采辦纔來得及。”
崔容兩世都未曾分開長安,更不要說坐如許的大船,天然感覺甚麼都新奇,經常坐在船麵上看兩岸風景,偶然乃至把飯也擺在內裡用中式雇傭兵最新章節。
這四人正愁摸不準新欽差的脾氣,不知該如何行事,這話的確正中他們下懷,當下就異口同聲道:“欽差大人此言甚是!”
一日夜裡,崔容莫名其妙醒了,如何也睡不著,乾脆起來去船麵上吹風。此時夜已深,船上大多數人都回了房,全部船麵上喧鬨無聲,彷彿人間隻剩下他一人般。
分道
年長的公子謝過,給了掌櫃賞錢,叮嚀他安設好馬匹行李,就迫不及待地帶著表弟和兩名侍從出門去了。
這兩人恰是喬裝後的楊進的崔容。
崔容清了清嗓子,將本身的憂?合盤托出:“此次承蒙皇上抬愛,令我為欽差南下采辦繡品。隻是幾位大人也曉得,我年紀尙輕,為官光陰也短,實在冇有甚麼經曆,不知這采辦諸項事件可有舊例可循?”
夜風漸起,船身跟著河麵微微泛動著,崔容雖習過武,腳下卻不如楊進穩妥,便笑道:“這般滋味,好似微醺普通。”
楊進先坐了下來,聽他這麼說,笑著指指天上明月:“誰說無菜,下酒菜不就在那邊。”
而在岸邊,船工縴夫也稀有百人之多,彆的另有很多茶社飯鋪,足以看出此地的暢旺發財。
跟在崔容身邊的除了李福另有兩名大內保護,楊進仍然帶著五名黑衣騎,一行人在歙州尋了堆棧住下。
而此時,也終究到了該和隨行官員們攤牌的時候。
“到時候在人前,你也這般害臊不成?”楊進擺出嚴厲臉。
看了一會兒,崔容俄然心生出說不出的感慨,隻覺這人間誇姣之物如此多,若無人相伴豈不成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