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媽媽忙推托,“娘子這般好樣貌,手柔滑得跟蔥尖似的,戴著才都雅,我老婆子哪戴的了這個。”爽兒已半推著硬塞到她手裡,“媽媽不必客氣,我從不戴這些,媽媽收了本身不消,給女兒或是親戚也是好的。”
爽兒有些惱了。
有腳步聲由門外出去,爽兒懶得睜眼,啞著嗓子軟綿綿喚了聲,“春香,給我倒杯茶來。”
爽兒的手指緊緊扣著貴妃榻的邊沿,麵上的笑容有些生硬。
畢竟是將軍府,場麵氣度比程府強了很多;爽兒眼角的餘光掃過門外扼守的兵士,唇角悄悄挑了起來:一入府門深似海,將軍府裡防備森嚴,她不信阿誰惡賊還能動得了她!
微微離榻,臉竟然有些紅。
爽兒情不自禁的揚起唇角,愈發感覺本身當日挑選嫁入柳府是對的。
柳乘風看著麵前善解人意的女子,感覺她言談舉止無一不惹人垂憐,無一不震驚貳內心最荏弱的那根弦,引得他想要照顧她,庇護她,想要,把她摟在懷裡,好好疼她。
由此爽兒猜想,柳乘風如許的男人,喜好的應當是那種溫婉靈巧的女子,如果再帶一點“不經意”的嬌憨微風情,那結果就冷傲了。
想起剛纔爽兒提到的事,忙至心的說,“娘子莫愁,宅中的事情固然問奴婢,我們這府裡甚麼都不缺,獨獨少了女仆人,現在有了娘子,我們做下人的奉侍冇有不經心極力的!”
屋子不是很大,安插的卻非常高雅,一應傢俱都是上好紅木打造,應是代價不菲,特彆是臨窗的那張貴妃榻,陰天時聽雨,好天時躺著曬太陽再合適不過。
“乘風……”
“我今後結婚,必然要八抬大轎,吹吹打打的讓人迎進門!”
腰下有一處硌的她生疼,爽兒伸手至貼身的衣服裡將那瓶事前籌辦好的雞血取出來,看也不看的從窗戶扔了出去。
這是內宅,能出去的男人隻能夠是府中仆人,麵前站著的高大男人必是柳乘風無疑了!認識到本身還躺著,衣衫也因為剛纔睡著有些混亂,爽兒忙坐了起來,胡亂的穿上鞋子,“將軍,妾身不知將軍……妾身……”
一雙手悄悄扶住了她,截斷她傾身欲拜的行動,“無妨,是我臨時打消了打算,剛趕返來的,怨不得你。”
爽兒笑得溫婉,“將軍出外是為公事,妾身怎敢說勉強?”似是不經意的問,“我傳聞是去剿匪,那些山賊固然殘暴,但將軍必已將他們剿除潔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