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瘋爺爺，我的毒……算是解了嗎？”顧傾語神采慘白，身上倒是覺著輕鬆了些。

“喂，又見麵啦！”

“你如何在這？”看到軒轅逸，顧傾語有些奇特，本覺得他早就分開了，冇想到還能碰到。

“不過我隻能斷根你體內的慢毒，你的舊疾倒是無藥可醫。待會我給你開一藥方，每三日服藥一貼，能夠減緩你病發的次數，讓你多活個二三十年冇題目！”

老瘋子看似瘋顛，可有一句話他冇說錯：解毒的過程痛苦非常，絕非普通人能夠接受。

看到顧傾語仍然蒙著臉，軒轅逸劍眉一挑,彷彿看到甚麼新奇事物：“阿誰老瘋子冇治好你的臉？”

“我姓顧，名傾語。”

我遮著臉天然是擔憂帝都有人認出來……這句話顧傾語卻不能奉告軒轅逸，隻能小手往前一伸：“領巾還我。”

等老瘋醫為顧傾語收了針，才見顧傾語如同支撐不住般趴在床邊嘔血不止，她隻覺著五臟六腑彷彿被隻利爪胡亂地攪在一起，心口悶悶發痛。直到服下老瘋醫給她端來的一碗苦藥，顧傾語的症狀纔算漸漸減緩。

冇想到老瘋醫擺擺手，長眉白鬚飄然，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：“這些珠寶金飾甚麼的還是你們女娃娃留著吧，老瘋子我可用不到。”

等老瘋子笑完了，才發明顧傾語已經甩給他一記白眼，眼神哀怨地看著他。不過老瘋醫猜錯了的是，那一刻顧傾語的眼神毫不是哀怨，而是――怒斥。

“你怕甚麼，莫非擔憂我賣了你不成。”軒轅逸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戲謔：“你又瘦又小也賣不了幾個錢，一看就是光會用飯不乾活的。”

“好！既然你叫我一聲爺爺，你的毒老瘋子幫你解了！”

“瘋爺爺這是我的診費。”顧傾語低著頭在袖口裡取出兩隻珠釵，恭敬地遞上前去：“另有每月的一兩紋銀，我可不成以下次來的時候一併帶來？”她冇健忘本身說過的話，可眼下每月出府一次對她也有些困難。

一向到顧傾語分開，也冇揣摩出老瘋醫究竟是如何看出她來自帝都。她此次出府，紫黛特地替她籌辦了毫不起眼的布衣，就怕她惹上甚麼費事。而九川坡的這位麵瘋心不瘋的老大夫，醫術當真了得。

“銀子就算了，下次來看老瘋子的時候給我捎兩瓶帝都的好酒，就算你故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