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雖貴為府中嫡女，但夏文婷已經被抬為正妻，有權決定你的婚嫁。不管她將你嫁給癡兒憨漢，還是地痞地痞，都冇人能說甚麼。”

“大蜜斯老奴冇看到，倒是見到了老夫人。”陰測測的聲音自劉嬤嬤口中收回：“老夫人說，她等著看你們的了局。”

“老夫人最後想問，”渾濁的熱淚順著劉嬤嬤的眼角落下，未語淚先流：“她兒子的死因，大蜜斯查到了嗎？”

“劉嬤嬤，傳聞大蜜斯在這是嗎？”阮素先發製人。

顧大蜜斯到九祁山養病這個藉口，就算騙得了顧府高低也騙不了顧老夫人。顧傾語也算是老夫人自小瞧大的，對她的心機老夫人也能猜出大抵。

聞言，顧傾語的行動一停，很久纔將頭抬起來，額上泛紅，眼底水汽氤氳。

顧傾語內心發酸，趕快上前攙扶著她：“嬤嬤，你如何樣？”

顧傾語這才覺出不對，內心一驚：“嬤嬤，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？”

“我走。”顧傾語悄悄吐出這兩個字。

“另有一句話大蜜斯要記著，或許今後能用得上，那就是――”劉嬤嬤特特地抬高聲音：“老夫人思疑二蜜斯她並不是老爺的孩子。”

明州無處不飛花，當屬華朝一大異景。

“老奴統統安好，倒是老夫人――”劉嬤嬤說不下去，抓著顧傾語的手將她帶到屋裡：“統統還是按老夫人生前那樣安插的，冇人敢亂動。”

顧老夫人院中大半的丫環婢女大已經被遣送到府裡其他院中，隻餘下幾個白叟守著玉梅園。

“夏文婷仗著皇命在府內肆意而為，就連幽先生也被她以庸醫的臭名，趕出府去。”話間，劉嬤嬤的聲音愈發冰冷：“老夫人固然曉得，也是有力迴天。情急之下替大蜜斯做好了籌算，大蜜斯照做便是。”

可現在冇有多少時候留給顧傾語感慨，劉嬤嬤話鋒一轉：“眼下，大蜜斯可曉得府裡的環境？”

昔日仗著顧尚書的保護，在府裡冇人能撼動夏文婷的職位，她爹過世後，如果冇有那道皇命，憑她嫡女的身份，一個小小的姨娘又如何何如的了她。

明州又稱花城，此地遍產一種奇花，春季抽枝抽芽，花瓣潔白似雪，花期長的驚人，足足要到夏季花瓣樹葉纔會落儘。花樹在深冬凜冽的北風中墮入甜睡，在皚皚白雪的覆蓋劣等候來年的再次盛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