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要奉告我這個。”既被點破,顧傾語也不坦白,隻是對他的動機感到思疑。
“堂兄。”顧傾語靈巧的應下,一副天真小兒的模樣。
“蜜斯,大老爺一家來了。”紅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極富活力:“老夫人喚你去前廳呢。”
比及年後開了春,府內統統如常,隻不過顧傾語與夏姨娘又起了一次小摩擦。
“是傾語堂妹麼?”他的語氣雖帶迷惑,可神采卻非常篤定。
如果她冇記錯,這是大伯顧嘯淵一家在帝都度過的最後一個新年了吧。
紫黛知心的替她置了鎏金小暖爐,捧在手裡暖洋洋的,一時也覺不出寒來。顧傾語抬頭看著麵前的椿樹,樹乾光禿禿的,上麵覆了新雪結了冰棱,銀雕玉琢,都雅的緊。可顧傾語曉得,來年這棵椿樹活不過來了。每日一碗毒藥灌下去,早就漚爛它的根鬚,掏空了它的內裡,好端端的一棵樹就如許被毀了。年後把它砍了,改種桃樹吧。顧傾語勾了勾唇角,笑意微涼。
前兩日落了大雪,偏院積雪未化仍被白雪掩的嚴實,全部院中玉樹銀花,冰晶雪瓦,看起來彆有一番景色。顧傾語穿戴豐富的冬裝,外罩玄色大氅,小小的身影站在雪地裡,格外刺眼。
顧傾詞得見長姐受寵,內心也是極其憤怒,可惜尊卑有彆,冇法與之相較。眸光一轉,落在顧傾煙身上,顧傾詞笑的溫馨,不曉得對她說了些甚麼,姐妹二人……甚是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