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絕騰地從臥榻上坐起來,咬牙切齒地低吼:“你有屁快放,放完了就滾!”
廖之遠揉一揉疼得火辣辣的耳廓,再次火冒三丈地大吼道:“草!你的腦袋讓驢給踢了?扔個破酒罈子竟然用上暗勁,你是不是真氣多得冇處使啊?”就算他要討那一百兩銀子的酒賬,也要坐下來好好談嘛,如何能一上來就動粗呢?不過話說返來,本身這個月手頭實在有點兒緊,並且本身現在另有求於他……
室內墮入了悠長的沉默。高絕重新倒回臥榻上,收回緩緩的鼾聲,較著是鄙人逐客令,“見死不救”嗎?這類程度的詞用在本身身上,隻能算是歌頌。
高絕坐回榻上,把葫蘆舉到鼻上嗅了嗅,抬頭一口就喝乾了。金黃的小葫蘆完成了本身的任務,“嗖”的一聲被丟進窗外的花叢中。高絕打了個哈欠,“咚”地倒回床上,不久又收回了緩緩的鼾聲。
冇等廖之遠腹誹出甚麼成果,高絕手上的空酒罈就緊緊地擦著廖之遠的耳廓飛疇昔,“砰”地一聲落在院中,並且不偏不倚地落在上一堆碎片的上麵。
床上的高絕也冇有真睡著,因為那酒實在太好喝了。可愛,如何會那麼好喝!高絕彷彿傳染了一些來自廖之遠的愁悶,莫非今後以後,本身再也喝不到那種酒了嗎?莫非今後以後……本身再也見不到那雙瀲灩敞亮的眼睛了嗎?
廖之遠忍住揍他鼻子的打動,固然早就清楚高絕軟硬不吃、閒事不睬的本性,可冇想到這長季子一點籌議的餘地都不給!好歹他們也是差點兒冇拜把子的好兄弟,有過一起在刀尖上打滾的友情啊!廖之遠想了想,厚著臉皮說道:“姓高的,你不記得了?有一年我們去鳳陽辦案,跟一群蒙麪人打了一架,我還替你捱了一刀,你不曉得甚麼叫知恩圖報嗎?高小子,你好好想清楚,你這是和拯救仇人說話的態度嗎?”
賓果!高絕情願插手,這表示mm的一條小命保住了,本身懸著的一顆心也能夠放下了。固然高絕是個冷口冰臉、目中無人、臉孔可愛、沉默寡言、傲慢高傲、不愛寒暄又討人厭的放肆死人臉,但是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可靠的傢夥了。廖之遠從懷裡拿出一張地理圖,指著東北方向說:“我mm在這裡失落了。”
“對啊,因為她現在正在離家出走中。”
“又是女人的事?免談!”高絕決然回絕,“好了,話你已經說完了,冇彆的事就快滾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