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絕黑著臉把荷包扔給她，她翻找半天找齊了十五個銅錢，轉手遞給裁縫店的伴計。何當歸笑嘻嘻地留下一個黃色的臉譜，把荷包和其他的四個臉譜遞給高絕，說：“這四個送給你，就算是感謝你幫我抬棺材的謝禮，請收下吧！我挑了半天呢，跟你很配！”刑訊逼供的時候帶上這個，比你的冰塊臉還嚇人。

除了刻毒無情、心狠手辣以外，耿炳秀還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，需求的時候，連他的親哥哥都能夠成為他的一塊踏腳石。最首要的是，何當償另有印象的一件事，就是當年那件震驚朝野的大冤案被翻出來後，為了停歇公憤，建文帝讓耿炳秀徹查形成冤案的禍首禍首。最後被耿炳秀送進大牢的，恰是平時跟他出世入死，同事多年的幾名部屬將軍。

高絕頓了一刻，將手收回來，把手中的東西遞疇昔，低聲說：“這個賠給你的，不過看你換了一身男裝，已經用不到了。”

[第2章第2卷]

高絕趕緊問：“甚麼事？”

但是，她人微言輕，既不能勸說他們這些人辭去錦衣衛之職，又不能未卜先知地奉告他們，耿炳秀將來會生長為一個冷血魔頭，他們都會遭到耿炳秀的毒害。該如何把心中的話奉告高絕，讓他傳達給段曉樓他們呢？即便現在甚麼都不做，起碼也該讓他們對耿炳秀豎起心防，保持警戒。

高絕冇想到她會俄然提及耿大人，並且耿大人行走江湖的化名是“耿新”，曉得他的真名的人也就他們這幾個高層的部屬，她從那裡聽來的？

何當歸無辜地眨眨眼睛，驚奇地反問：“不曉得高大人丁中的‘他’指的是誰？小女子隻是想講個童年目睹的趣事，讓大人聽了以後回到都城也多一項談資，免得彆人怪大人木訥無趣。大人請不要隨便牽強附會，在本朝誣告朝廷命官是大罪，要被鞭撻五十的。”

曆朝曆代，官府也有所謂的“三不管”：擂台存亡，各安天命，一不管；官方爭鬥，兩邊自主存亡狀，署名畫押並且有目睹證人的，過後有人傷殘死亡，二不管；江湖門派爭鬥，江湖仇殺，對朝廷而言都是鞭長莫及，想插一腳也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，所以是三不管。

高絕冷靜地接過來，然後說：“我是來告彆的，我要去揚州辦些事，不送你們回道觀了。”

見高絕冇披著他的大氅，何當歸問：“高大人你的大氅找返來了嗎？你如何又返來了？還是你冇找到你的小姨子？”

高絕定定地看住何當歸，詰問：“你故事開首的阿誰中年男人是不是他？奉告我，不要再打啞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