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當歸望著麵前的中年婦人,麵龐模糊與真靜有幾分神似,淺笑道:“大嬸兒好,我是真靜的好朋友小逸,現在也住在道觀裡。過兩天我家裡人會來接我,我想把真靜也帶到我家同住,做個端茶送水的活契丫環,水商觀的觀主慨氣也承諾了,大嬸兒你的意義如何呢?”
真靜又問:“阿誰蟬衣是治甚麼病的藥呢?”
真靜正說得眉飛色舞,抬眼間遠遠瞧見了何當歸,因而舉妙手臂衝她揮手,喊道:“小逸,這是我娘!”待何當歸走近了,她歉意地說,“對不起啊冇在錢莊外等你,方纔我瞧著街頭有個背影很像我娘,就追上來看看,一看真的是我娘!”
“蟬衣、蟬衣、蟬衣,”真靜笑道,“真好聽的名字,蟬衣是甚麼意義啊?”
何當歸解釋道:“這家大宏錢莊雖大,倒是兔兒鎮本地的一個錢莊,歸正我冇在揚州見過有大宏的聯號,到時取銀子還要回兔兒鎮,豈不費事?而齊寶錢莊在這裡的分號雖小,在揚州的總號卻很有範圍,信譽也好,最首要的是我們存出來的錢都是‘飛錢’,憑著一張身份文牒在揚州和都城都能提取現銀。”
真靜詫異道:“如此說來,你們百口都是用那些藥材來起名兒的嗎?”
走完半條街道,真靜偷瞄了何當歸一眼,見她麵色如常,冇有把本身尿床的糗事放在心上,不由鬆了一口氣。想到對方不但為本身家裡還清了債務,還對峙送十兩銀子給本身孃親,心下非常感激。須知對方的身份固然是令媛蜜斯,之前卻窮得叮噹響,隻能吃野菜拌飯充饑,現在辛苦賺得了二百多兩銀子,轉手就在本身身上用去很多。
上前打號召的時候,她的眼睫低垂,即便聽到段曉樓說他們是官差,低垂的眼睫也未曾抬起來,乃至冇有任何顫抖,當時他便思疑,這不是一個平常的女孩子。
何當歸和真靜持續逛闤闠,見到有效的東西就買一些。路過銀鋪的時候,何當歸頓了頓腳步卻冇有出來,本來她是籌算買些銀針來體內的疏導真氣,不過托冰塊臉的福,她的真氣都已經收歸丹田,凝成了本身的內力,是以銀針能夠比及了揚州再去“千錘人家”訂做最精美的雨花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