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絕斜眼瞥了瞥那一對纏繞著土色麻繩的雪腕,並不焦急為她鬆綁。把最後一小截油條送進嘴裡,他沉聲發問:“她人呢?你如何冇把她領返來?我不信憑你的本領製不住她。”語氣中很有些指責之意,彷彿她是他的部屬,有任務為他辦事,看牢他的小姨子一樣。
大少爺想了想,又叮嚀道:“聽好了,你把他從角門弄出來,放到北院的下人房裡,如果能活過來,你叫人抓兩劑藥給他吃吃;如果死了,等入夜了再從角門弄走,扔到亂葬崗上。”
雙手重獲自在的何當歸迫不及待地捧起粉絲湯喝了一口,感覺味道太淡了,打眼往桌上一掃,靠牆那側放著一排調味品。因而一股腦兒地全抓過來,一一翻開看了內裡的內容,然後把鹽、醋、花椒粉和蔥花末各往本身碗裡抖了少量。
羅白前笑辭道:“二嬸子這是說那裡話,一家子人有管內的就有管外的,那裡必要分出孰輕孰重?我父親就常常誇獎二嬸子理帳的好本領,說讓我們這些男兒都汗顏。”
真肅立即丟下筷子來為她鬆綁,但是紅衣少女的綁法非常特彆,一時竟解也不開。何當歸扭頭看著苦解繩索的真靜說,“彆管我了,你喝湯去吧,吃完飯我們另有得忙呢。”說著她走向耷著眼皮嚼著油條的高絕,背轉過身子乞助道,“喂,高大人,有勞了。”
“是,是,大少爺說的是!”車伕點頭哈腰地說,“我頓時就把他抬出來!”
紅衣少女攀著樹枝往下看一眼,恨聲道:“死丫頭,小小年紀就出來勾引男人,真不要臉!你不曉得嗎,勾引彆人夫君的女人都是狐狸精,身後都下天國!你彆對勁,我還會返來的!”
何當歸麵色如常,倉促說了句:“冇事,你接著吃你的。”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她點的粉絲湯,她又衝著後廚喊了一聲,“伴計,給我炸四根大排叉兒,炸老一點!”
“大宏堆棧?她本身說她住在那邊?她還說了甚麼?”高絕逼視著她的雙眼。
何當歸撇嘴看著那一塊被高絕捏扁又丟在桌上的春捲,聳聳肩說:“不管他了,我們快點兒吃,吃完了好去錢莊存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