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衣少女眼皮跳了跳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你，你在說甚麼……”

老頭兒一曬：“我一個老頭子騙你何為，嗯，指給你倒也輕易，不過你年紀悄悄，又有一把子力量，等吃飽了飯還是尋一個悠長活計吧。”

“大少爺，這、這可怎生是好？”車伕被嚇呆了。一隻苗條玉白的手刷地撩起車簾，車內裡立即鑽出來一個年青公子。

何當歸不置一詞，雙眼望天。

何當歸答：“十幾天前，鎮外的山道上。”

“喂，停停停！你給我站住！”紅衣少女大聲嬌斥。

小乞丐大喜過望，跪下“撲通”給老頭兒磕了個響頭，爬起來就跑了。老頭兒眯眼笑看著他的背影，然後拿起火叉翻一翻他的番薯，呼喊道：“番薯嘞，香嘞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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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乞丐依言跑到鴻沛大道，見得這條道比平常的街道寬將近十倍，並且大朝晨人很少，整條街靜悄悄的，心中不由自主地發怯。沿著街邊走了半個時候，腿肚子都走酸了，小乞丐終究遠遠看到一個石獅子。跑近了瞪眼一看，頓時腿都軟了，心中道，那賣番薯的大爺指錯路了吧，這裡那是俺如許的要飯的站的處所？內裡的人會不會嫌俺踩臟了他們的地，放狗咬俺？

“喂，我給你看個好東西！”紅衣少女從褡褳中拿出一個瓷瓶，扒開瓶塞舉到何當歸的鼻子上，拿瓶子的手還在微微顫抖。何當歸獵奇地眯著一隻眼睛窺視瓶中之物，看了半晌，抬開端迷惑地問：“甲由算是甚麼好東西？渣滓堆裡到處都是，這個不值錢的。”

何當歸答：“這個無可奉告，他們曾說過如果泄漏了他們的行跡，那是要蹲大牢的。”

何當歸淺笑著收進荷包，把掌櫃的話原樣反覆了一遍：“多謝女人，女人吉利，女人好走！”連語氣也學得惟妙惟肖。

老頭兒點頭：“那誰曉得，歸正你跟上去要就是了，保管給你！”

紅衣少女靈敏地捕獲到她的話中的資訊，趕緊問：“這麼說你們常常在一起？你有冇有見過他和彆的男人在一起，比如那些姓段的，姓廖的……”

“把他抬進府裡。”

何當歸現在才明白，為甚麼第一次見到她時，她會從樹冠內裡掉出來。本來不是她爬樹失利，而是她的輕功太菜了。

紅衣少女哼了一聲，抖抖衣袖走出裁縫店，向北而去；何當歸隨後出去，向南走了。紅衣少女又走了幾步，忍不住轉頭去看，隻看到一個漸行漸遠的黃色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