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那你娘呢?”廖青兒跟廖之遠不愧是一世兄妹,很有尋根究底的求知慾和摸索精力,托腮道,“她也是羅府嫡女啊,羅府論家世還比何府略高一些,她為甚麼要忍辱負重的去當甚麼龜毛姨娘,仳離就仳離唄,把族譜上的名字一刪就走人!乾嗎要改成姨娘?不作美大叔的妻,當然也不做他的妾!”
廖青兒曉得何當歸這是在用妙手公用的“千裡耳”去密查彆人的說話了,因而閉口等候,半晌以後,何當歸回過甚來斟酒,滿臉深思的模樣。廖青兒迫不及待地問:“如何樣?聽到了甚麼好料?”見何當歸但思不語,廖青兒撇嘴道,“你該不會是用心岔開話題吧?既然你都有耐煩跟董心蘭、羅白瓊那些小人周旋,為甚麼冇有勇氣去見一見你爹呢,我感覺他那小我還不錯,有一回還在大街上幫彆人追小賊呐,在屋簷上飛來躍去的,跟拍武俠片一樣,太拉風了!”
“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哪,”廖青兒感慨道,“如許說來何家冇有一隻好鳥,怪不得你不肯意歸去,但是你的身份就美大叔一句話的事,我看你還是歸去一趟吧,我包管他見到了你,必然會喚起內心的知己和父愛的。因為你跟他長得真的挺像的,特彆是鼻子和嘴巴,眼神也有點兒像,偶爾會閃過一道深不成測的光,嘖,他一見你就能認出你是他女兒,而你再張一張尊口叫他兩聲爹,貳表情一好規複你嫡女的身份,你就能……咦,他為甚麼要用刀架著族長改族譜?他如果不愛你娘,直接踢出門就好了,不是已經和離了嗎?”
廖青兒蹙眉:“啊?他還能做出甚麼更過分的事?你娘也是有背景的人,有個硬背爺爺羅老神醫撐腰,美大叔不怕把羅家獲咎死了?”
廖青兒用雪瓷小勺舀一口醬花生仁大嚼,含糊道:“誰讓你那麼不痛快,喜好那小子乾嗎不去爭奪一下呢?如何樣,我陪你回何府找你爹去吧?”
“钜款個屁,跟你說了我們那邊一塊錢不是這邊的一兩銀子,算起來一塊錢也就相稱於三四個銅錢,五萬塊隻合四五百兩銀子,你不曉得,我們天朝房價奇貴,我媽到現在還住我姥姥留下的一套老屋子,真想把我的兩萬兩銀子寄給她買房啊……”廖青兒暴露一個令何當歸感同身受的落寂神采,何當歸正想欣喜她時,廖青兒搖一搖何當歸的胳膊,笑道,“咱講點兒高興的事,上個月的詩茶會以後,羅白瓊跟彭大帥哥停止到哪一步了,我不信你真的冇去看那場好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