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掌櫃又是點頭又是感喟,一臉的恨鐵不成鋼,勸道:“呀呀,你這小mm如何這麼軸呢?價是死的,人是活的,我做了幾十年買賣,還冇傳聞過有談不攏的價兒呢!何況,你家夫人也是個曉得行情的熟行人,這一則棺材被用過一回,有個折舊費;二則你們把枕木被卸走了,我要重新選木,重新設想花腔,重新雕鏤鏤花,做一個跟棺材相配的新枕木,這些都得從你們說的三百兩銀子裡刨出去。就算是你家夫人本人在這裡,也得答應我們買家議議價嘛!”
何當歸接下點過,收進一個土杏色荷包裡,笑道:“齊了,那我們告彆了,景掌櫃留步吧,不消送了。”轉頭對高絕和真靜說,“事情已包辦好了,走,去闤闠上逛一逛,那邊滿是小吃攤。”發明高絕的目光還是吸在本身臉上一樣,她好笑道,“高大人,我臉上著花啦,乾嗎如許盯著我看?”
“漸漸看吧,”何當歸把茶盅舉到唇邊,一飲而儘,“真是好茶。”
何當歸點點頭,說:“不錯,本來是有一個枕木的,但我家夫人特地交代把枕木給卸下來了。”
高絕回身大步走出棺材鋪,負手看向路邊啄食的一隻麻雀,背對著何當歸問:“段曉樓的事,你為甚麼冇有承諾他?”
何當歸點頭:“掌櫃請隨便看吧。”
景掌櫃細心看了棺材內裡,又推開棺材看內裡,皺眉問:“小mm,為何此棺冇有枕木呢?像這類雕花小棺都應當配個雕花枕木吧?”
何當歸點頭道:“不是,我家夫人說了,不能讓我家蜜斯和這口棺材的下位‘仆人’共用一個枕頭,畢竟‘共枕’的寄意是很深的,而我家蜜斯又是閨閣幼女……”
“成交。”
高絕和真靜聞言立即站起來,景掌櫃急了,伸開手臂往過道裡一站,堵著門連連發問:“如何啦如何啦?好好地說著話,如何說走就走了?不是說了要賣棺材嗎?我買啊!小mm,你是不是嫌大叔我給的價太低?你說多少?”
她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?她的腦筋和膽識為何與春秋完整不符?她另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才氣?她想要過甚麼樣的餬口?她會喜好上甚麼樣的男人?
“甚麼?!死了兩天活過來了?!”景掌櫃失聲叫道。
景掌櫃回身翻開他櫃檯上的紅木東西盒,內裡裝著幾把軟尺和幾種測試木料硬度的東西,他一邊把軟尺拉長後比在棺材板上,一邊昂首探著秘聞:“小mm啊,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?這棺材是從哪兒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