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當歸點頭:“不曉得,嚐嚐吧。”孫湄娘說是二十斤,但這石鎖一眼看上去就曉得不下於一百五十斤,並且重量全數都集合在肩頭,戴半晌工夫還好說,戴得久了她能夠真的禁不住,楚霸王扛鼎又能扛多久呢?最費事的是,她內力深厚又有護體真氣,被鎖上這麼一副鎖頭,若一點外傷都看不見,豈不是很惹人思疑嗎?
何當歸聞言略有憂色,趕緊確認道:“老祖宗,是真的嗎?跟關家的這門婚事,還未敲定下來嗎?”
黑麪芠三婆手中推著一輛單輪的小木車,車中放著一副長滿青苔的陳腐石鎖,從芠三婆那吃力的行動,車過之處地上那深深的車轍,以及木車收回的“咕咕”的刺耳聲中,都可想見那一副石鎖的重量有多麼驚人。芠三婆斷斷續續地嘶聲道:“丁管事您有所不知……前次戴過這副鎖的狗寶……染上麻風病死了,從那今後都無人敢碰這副鎖,就算有人要幫手,老婆子我也斷斷不敢讓旁人靠近……丁管家您必然要站遠點兒,把病氣兒過給您可就費事了!”
何當歸又看一眼關墨,慢聲問:“二公子,你另有甚要說的嗎?”
孫氏收回不屑的冷哼,真是個冇出息的男人,七尺的大個頭竟然還驚駭一隻蟲。何當歸,你還不跪地告饒嗎?就算你冇嘗過百斤石鎖的滋味,你也該傳聞過有丫環被生生壓斷了一條胳膊的事蹟吧?不見棺材不掉淚,真是天生的賤命!
固然他想要讓何當歸吃些苦頭,但是,他從未籌算要弄死她啊!如此絕色美人,又對他冷若冰霜,他卻連一個手指頭都冇沾到,她若就這麼死了,他要向誰去報上一次的熱誠之仇,又如何幫mm報被人退婚之恥?何當歸這個女子他誌在必得,就算要殺死她也要出自他手,旁人誰也不能動她!
“嘿嘿!”芠三婆別緻道,“老婆子頭一回遇見個急張飛,受刑的比上刑的還焦急,你現在就嫌慢,待會子有你更嫌慢的時候!”邊說邊把石鎖往何當歸肩頭架,報告著本身多年的經曆,“上刑前,你一盞茶像一個時候那麼長;上刑後,你一滴茶就如一個時候那麼長!有你受的,漸漸咀嚼吧……”
“呀!”堂邊服侍的石榴俄然抱住了頭,原地跳腳喊道,“有蛾子!大蛾子!好可駭!不要啊——”
“三mm你,你在胡說些甚麼!”關墨的麵色忽青忽白,低聲斥責道,“我但是一向在幫你說話,你可不要不識好歹呀。”
“不曉得?!”芠三婆嗓門俄然變得高亢,把何當歸嚇了一跳,“還想先嚐嘗?!小孩子就是不知深淺,你能不能扛動要給我個準信兒!你如果扛不動還硬想試,這一試你可就冇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