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風一左一右地吹過她的裙裾,帶來了讓人顫栗的寒意。何當歸一時重心不穩,歪倒在地上,眼睛的餘光恰好瞟見熊熊大火突然燃燒的一幕詭異景象。
這一邊,段曉樓一麵用目光給何當歸做著滿身查抄,一麵指著何當歸的膝蓋問:“丫頭,你這裡弄臟了,內裡有冇有摔傷?”然後又指著何當歸的袖子邊,“這裡燒焦了,內裡有冇有燒傷?”最後指著何當歸的胸口,“這裡磨壞了,內裡……”
段曉樓看著這個神采飛揚、侃侃而談的小丫頭,忍不住伸手揉一揉她的發,安撫她說:“你彆操心這個了,對於戔戔一個太善,不需找任何罪名,我也能讓她吃儘苦頭。”
何當歸心頭暗自好笑,甚麼時候本身也成了神仙級人物,誰出了甚麼事,都不去喊神仙菩薩拯救,卻齊聲喊她的名字叫拯救。她本身著火的時候尚且不能自救,現在又能去救誰!
段曉樓和順地看她一眼,低笑道:“你這算幫她們討情嗎?”笑聲微微震驚了胸膛,氛圍中都滿盈著來自他衣衫上的淡淡梨花香。
現在,何當歸總算明白為甚麼之前慨氣對她那麼客氣,本來另有這麼一碼子醜事想讓她出麵討情。如果水商觀保藏兩百本春.宮.書的事鼓吹出去,那麼今後這裡再也不會有香火香客,倒能夠把道觀換個招牌,改作一家青樓。不過,慨氣與她兩邊各有所需,她也達成了本身的目標,就幫這些道姑一次吧。
好記性的段曉樓仍然冇忘了之前的那茬子事,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平坦坦的胸口問:“何mm,你看你這裡的衣服被磨破了,內裡……”
何當歸點了點頭,太善放高利貸的事她倒是頭一次傳聞。不過現在回想起來,上一世太善把真靜家的欠租加得那麼高,清楚就是高利貸。她也接著段曉樓的話說道:“以是,你們明天就去找太善秋後算總賬,把她統統的票據都充公了,並籌算一把火燒掉以示懲戒。而那些道姑徒弟們,大抵是被太善許下了甚麼好處,是以纔會幫她一起去掠取票據,不過最後還是失利被擒。”嗬嗬,剛纔那一幕“官兵勇擒道姑”的景象還真是有夠出色。
這一回,段曉樓連裝一裝模樣的機遇都冇留給何當歸,攔腰一抱就攜著她飛走了。
高絕昂首,俄然收回一聲暴喝:“把她們全都綁了,一個都不能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