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太塵在逃,慨氣抱病,道觀裡由太善一人獨掌大權。她上任後第一件事,就是讓人把太塵的七個弟子真術、真恭、真訣等人用棍子打暈綁了,叫程婆子武婆子用推車拉倒山下賣了。
蔣毅和蔣邳得了令,帶著五花大綁的太塵等人往外走。太塵絕望地盯著慨氣看,盼望著她能給本身求討情。太塵曉得,方外之人是有很多特權的,就連當今聖上也尊崇玄門。隻要能保住她的一條命,她甘願把統統禁藥和銀子都交出來!
真珠無言以對,隻好張手攔住山路,對峙道:“我真珠說話算話,毫不認賬,五十兩銀子對我而言不算大錢,我絕對出得起!兩位就信我這一回,也替本身攢個福壽,積個陰德。程婆婆,您是有外孫女兒的人,看看她們再想一想您外孫女兒,您就發還善心吧!”
東廂的院子裡,真靜給何當歸端來一碗薑糖茶,勸她道:“你著了風寒就去屋裡多睡一會兒,乾嗎坐在院子裡發楞啊?我們的院子裡光禿禿的,連棵草都冇有,你在看甚麼啊?走,我們回屋裡去吧!”
因感覺麵前人把本身的寶貝外孫女比下去了,程婆子的語氣非常不善:“喲,本來是何蜜斯啊,你不是個大師閨秀嗎,怎如此不知禮數?我們道觀的家務事,管也輪不到你來管!”明天被關在福綿院的時候,聽到太善說了一句,何當歸或答應以幫她們求討情,因而程婆子把何當歸當神仙菩薩普通,掛在口上整整唸叨了半宿。
何當歸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說:“天涼好個秋。”然後走進屋子,留真靜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。
真珠心中感喟一聲,找藉口下去了。她在道觀裡繞了一圈,才悄悄出了道觀。從半山腰上等了一會兒,她就遠遠瞥見膀大腰圓的程婆子和武婆子一人推著一輛雙輪山推車,氣喘籲籲地往山下趕。
真珠一喜,趕緊點頭道:“這個好辦,我來出銀子!呃,我手裡另有一點積儲,充足五十兩銀子,在兔兒鎮的錢莊裡就能提現錢。不過現在我是偷跑出道觀的,要頓時趕歸去點卯交代事件。這模樣,兩位先把她們送到大戶人家賣了,然後住進悅來堆棧等著,最遲明天淩晨,我必給你們送錢去!”
耿大人點點頭:“既然在藥廬找到了帳本,那麼各位的懷疑就消弭了。”太善和慨氣臉上暴露憂色,但是耿大人話鋒一轉,“但是,你們道觀裡竟然出了這麼一個肮臟的老虔婆,你們不但渾然不知,還給她供應了煉丹製藥的場合。這太塵身為削髮人受著一方香火,背後裡卻做著肮臟的害人活動,你們可知己罪?”太善和慨氣嚇得叩首賠罪。